“大嫂,今日之事是清容不对,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陆鸣珂打破沉寂,给沈清容递了个眼色。
姜舒闻言搁下筷子,杏眸凉凉的看着沈清容,好整以暇的等着。
沈清容不情不愿的起身,敷衍虚伪道:“我错了,对不住,请大嫂原谅。”
沈老夫人等人看向姜舒,等着她表态,将这事揭过。
迎着他们期盼的目光,姜舒樱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我不原谅。”
什么?
沈老夫人怀疑自己老耳昏聩听错了。
可看沈母几人满脸错愕,沈老夫人便明白,她没有听错。
被当众驳面的沈清容,羞愤的瞪着姜舒:“你不要不识好歹。”
她肯纡尊降贵给她道歉,已是天大抬举,她竟敢拒绝。
她凭什么拒绝!
沈清容感觉受到了莫大屈辱,欲发疯时被陆鸣珂制止。
“大嫂,你要如何才肯原谅?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辞。”陆鸣珂诚心相问。
姜舒讥诮道:“以命抵命,方显诚意。”
她知道他们做不到,是以故意如此说。
“这……”陆鸣珂为难的看向沈母。
雪球是沈母养的,他不好擅自作主。
沈母一脸哀戚:“舒儿,你的兔子已经死了,杀了雪球也无济于事。能不能放过它,毕竟也是一条性命。”
“母亲的狗命是命,我的兔子便不是吗?”姜舒反唇讥问。
沈母哑然,语气哀伤道:“可雪球陪我多年,感情甚深你也知晓。若没了它,往后我可怎么过。”
“那母亲可想过,没了不白我怎么过?”
“还是母亲觉得我养不白的时间不长,便没有你对雪球的感情深厚?”姜舒冷声诘问。
沈母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见沈母被刁难,沈长泽出面解围道:“你若喜欢兔子,我再寻只一样的给你可行?”
“侯爷怎么不问问母亲,雪球没了再寻只一样的给她可行?”姜舒语气冰寒,看都懒得看沈长泽。
沈长泽吃瘪,羞恼的面红耳赤。对姜舒当众羞辱不留情面让他难堪,心生怨憎。
沈清容忍不下去几次想出头,都被陆鸣珂摁住了。
至于程锦初,她巴不得他们越闹越大,让沈长泽厌弃姜舒,她好坐收渔利。
最终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长辈的威严施压道:“你顶撞婆母,驳逆夫君,待客无礼,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姜舒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
沈老夫人一窒,气怒道:“清容已跟你道歉,长泽也答应再寻一只兔子给你,你还要如何?”
“不过就是一只兔子,还能比过得血脉至亲不成?”
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换概念的无耻气笑了。
她不过是要狗偿命,又没让沈清容偿命。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