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休眼中一亮:“此法可行,这些人端的是欺软怕硬,咱们先得把气势涨起来!”“好!”宗单无可无不可,既然两位兄长都已同意,他自然赞同。四个城池分别是巴玉城、白龙城、石德城以及达壤城,三人早已商议妥当,先去巴玉城。九狸实力提升后,捕杀八阶妖兽算不得太难,但还是花费了半月功夫才寻到合适的八阶妖兽。日子一天天过去。宗单同九狸正在前方引路,而屈广与庄休则在后面十来丈远的地方,分别扛着一只虎妖与熊妖。突然,宗单觉察胸前一动,低头一看,九狸正抬头看着他,而一只前爪却指着左前方。“这并非是危险,而是那边有事”,宗单瞬间明了九狸的意思。转头向后,抬起右手,紧紧握拳。屈广与庄休自然看的清楚,此乃约定的手势。具是收敛心神,放缓脚步,随时以待突发的变故。宗单打算慢慢过去,但没过多久,九狸便又有了动静,伸爪推着他的外衫。心有疑惑,但他还是加快了脚程,全力赶了过去,身旁的林木则飞速后退,让人难以看清。“有人在争斗?”宗单渐渐的听到了声响,稍稍放慢速度,隐蔽潜行。很快,他便瞅见了争斗的两方。“燕云姐!”宗单惊讶不已。场间共有三人,其中一个正是身穿青灰色劲装的张燕云。此时的她挥舞火云枪,勉力应对着来自另外二人的围攻。抓出九狸,宗单当即挥刀冲了过去,高声喊道:“燕云姐,我来助你!”不远处的屈广与庄休连忙放下妖兽,各自提着兵器,大吼着上前。他们虽然未能见到场间情形,但三弟已经动了家伙什,没甚么好犹豫的!围攻的那两人闻言大惊,他们服饰一样,又都蒙头罩面,互相对视一眼,转身后撤。“这”,还未近前的宗单一愣。他们实力不俗,比自己要强,怎地不过上两招就逃了?二人撤退的太快,以至于张燕云只听到宗单的声音,还未寻机看到身影。这时方才扭头,果然是宗守一!“没想到在此与你相遇”,张燕云的声音中透露着疲惫。“燕云姐,可还好?”宗单急切询问,人是已经来到其跟前。“喵”,九狸未能逮到偷袭的时机,只得回到宗单身边。“九狸”,张燕云又看向宗单:“多年未见,变化倒是不大,看来修行并未落下。”瞅着宗单关切的神情,微微一笑:“无妨,服下丹药,再休息将养一段时日即可。”宗单这才舒了一口气,“燕云姐且先打坐休息,我在旁护持。”张燕云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白色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后服下,接着就地打坐调息。宗单略微退开几步,此时,屈广与庄休亦是赶到。“三弟,这是?”屈广轻声道。显然,二人也看到了张燕云。“一位好友,没想到多年以后会在此相遇。她遭两名约莫是固基境九阶的修行者围攻,因而我才大喊着出手。”野外遭遇,宗单不想太过耗费实力去拼杀,以免再次面临危险时难以应对。哪怕此处离巴玉城已是不远。这是他多年捕杀妖兽后的心得之一!只不过未曾料到‘虚张声势’的效果竟是出奇的好,那二人直接被吓跑。“既然如此,三弟便在这儿看护,我与大哥去盯着妖兽尸体,顺道警戒一二,离开时再唤我们”,庄休神色少见的郑重起来。而后便拉着还要开口的屈广离开。宗单稍稍有些不解,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在一旁无聊的四处张望,而九狸则蹲在旁边开始梳理着自己的毛发。“还有事要问三弟,你拉着我作甚?”不远处,屈广不悦道。“人家两个老相识相遇,你在那凑什么脸皮”,庄休嗤笑。“嗯?”“这些年三弟一直在烈山宗,可就算如此,那位道友一见到后还是照样打坐调息。这般信任可非同一般!因此,分别之前,他们俩的关系想必颇为近切。到时话多着呢,你在那不觉着碍事么?”这番话说的屈广无言以对。半炷香过后,张燕云调息完毕。“如何了?”“好上不少,不过尚需修养。多谢守一护持。”“燕云姐,那二人我看着实力不一般,且招招下死手,是何来头?”宗单很是好奇。“两个固基境九阶,来头自然不小,还记得之前广江城是因何被攻破的吗?”脑海中画面轮转,宗单惊呼:“这两人难道是前朝余孽?”“不错!他们以飞云教为掩护,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聚敛钱财。”“飞云教?能出动两个九阶修行者,那必然实力强大,燕云姐今后还需多多当心”,宗单有些担忧。张燕云浑不在意:“无妨!兽潮之后,朝廷大力清剿,飞云教已是元气大伤。”“燕云姐,那何不将此事报与朝廷知晓?说不得还有奖励可领。”“朝廷?”张燕云嗤笑:“一丘之貉罢了!”宗单心中一惊,不晓得燕云姐这话是何意,但听的出来她对朝廷并无好感,语气中似乎略带厌恶。不过张燕云不愿在此事上多谈,“你与那两位道友称兄道弟,难不成斩了鸡头,烧了黄纸?可我记得你是去了烈山宗的弟子遴选。不过这烈山宗着实怪哉,我这些年也稍作打听,却是一无所获。”宗单苦笑不已,便将分别后的烈山宗之事一一道出。“这些宗门惯不是东西,我看其所作所为与那前朝余孽无异,指不定出自一窝的王八!”听完后的张燕云怒道。“燕云姐这些年不知经历了何事,脾气倒是烈了些”,宗单心中暗自嘀咕。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欣喜不已:“能在两位固基境九阶的修行者围攻之下游刃有余,燕云姐想必早已突破到固基境九阶。”张燕云瞥了宗单一眼,哂笑道:“被人打的吐血,如何称得上游刃有余?弟弟这拍马屁的功夫莫不是烈山宗教的?”宗单登时赧然。:()步步修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