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单笑道:“大哥忘了,这妖兽可是经常攻打石德城,低阶妖兽许是死伤多些。”一旁的庄休并不言语,低着头,满脸羞愧之色。每每与人厮杀,无论输赢,次次都得受伤!自己莫不是被老天爷舍弃了,不然为何这般命苦。“二弟,你这是怎的了?受伤乃常事,有甚么好挂念的”,屈广安慰道。这话他已经说过多次,自己这个二弟太过大意。“唉,晓得了”,庄休闷声回复。几人扛着妖兽一路回到搬山熊巢穴。万幸妖兽个头大小不一,尚能堆叠。于是三人将包袱内的绳索取出,又借枯草根茎,将十二只妖兽绑好扛走。好在庄休仅是一只手臂受伤,并不影响其扛着妖兽。路上,宗单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二哥,你为何以这小圆盾为法器?”圆盾宽一尺多,朝外的一面布满尖钉,宗单之前也是头一回见着此等法器。“唉,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当年时常受伤,就念叨着有件能防身的兵器。之后思来想去便觉着不如朝圆盾上弄些钉子,如此则可攻可守,也能少受些伤。锻造好后,我将其取名‘锥盾’,只是可惜这效用却不尽如人意。唉,耗费了这般多的银钱,卖又不舍得卖,只能先将就用着。如此一直到现在,渐渐顺手,愈发换不得。”“怎地不攒着银子去买防具?”屈广问道。“一般的防具效用太弱,好的又买不起。单靠存钱,怕是修行都得放下了。”“原来如此。二哥这,当真不知该如何评述”,宗单心中嘀咕。而在之前分别的地方。王息与西门骄此时正蹲在一处草丛中。“不会是跑了吧?”西门骄等的有些不耐烦,“不如回去将此事禀报给父亲与伯父他们”“再等等看,万一那三个回来了,见不着咱俩,指不定又要拿酬劳说事。”提到这些,两人顿时不再言语。晦气!真他大爷的晦气!一盏茶过后,脚步声传来。只是分不清是人还是妖兽,两人暗自戒备,待见到身影,才晓得是城守三人归来。又看见每个人身上扛着的妖兽,震惊不已!西门外,守城将士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城守大人威武!”早已将妖兽丢给西门骄扛着的庄休,高声呼喊。一旁的宗单被吓了一大跳,目光飘向庄休,满是不解。接着便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来,“城守大人威武!”身后的西门骄与王息,不知怎地,忽然觉得有些心惊。城墙上的声音自然也被城内听了去。宗单在前,屈广与庄休在两侧,其后是王息同西门骄并排扛着妖兽。许是被城墙上的士卒感染了心绪,大路两旁的百姓同样激动不已,参差不齐的声音响起。“城守大人威武!”宗单按下心中的疑惑,将目光投向那一车车的粮食。很容易辨认,麻袋上写着斗大的‘粮’字。“奇怪,不记得咱们哪家买了这般多的粮食?”王息看向身旁的西门骄,只见他正瞪大眼睛瞅着城守。王息这才反应过来,心下嘀咕:“是了,石德城百姓不会从珍宝楼买粮食。除了三大家族,那就只有眼前这位了。可他到底要做什么?三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吃下这许多的粮食!”宗单面露喜色,大步走向路中央,高声道:“后日我在城中央两侧搭棚散粥,有饥不果腹者,尽可去得!”话落,宗单就带着几人去往珍宝楼,不理会身后此起彼伏的欢呼。焦晃眼下正在珍宝楼门前招呼粮草物资入库,见宗单等人前来,连忙拱手:“恭喜城守斩妖而归,当是石德城建城以来最大的捷报!”“焦掌柜过誉了。十二只妖兽,劳烦掌柜的估个价,还有三柄法器。所得功勋,按一成五、两成五、六成,分别划入庄二哥、屈大哥与我的令牌之上。”“好!”焦晃微微颔首,接过令牌。片刻后,焦晃返回,手中拿着几瓶丹药,“这是三位上次订购的,今个同粮草一同到了。”“多谢掌柜的!”三人拱手致意。宗单转身,对王息二人言道:“此次你俩功劳有限,就先记着。”“是,城守,我等告退”,王息与西门骄眼下对功劳什么的并不在意。他们只想赶紧回去将事情禀报。看着快步离去的两人,屈广眉头微挑,嘿嘿一笑:“临走未能先后退再转身,且不与同僚辞别!”焦晃闻言苦笑不已,屈广趁机罚没酬劳的事他自是听过。“大哥,你回去后先寻人将施粥之事备好,如此咱们也能早些安心。”屈广神色欢喜:“三弟放心,这事我定然妥妥当当的办好!”“宗城守,这些粮草是运往何处?”粮草需得有专门的粮仓来存储,可宗单眼下并无合适的地方,于是拱手道:“守一对此所知甚少,焦掌柜觉得哪处合适?”焦晃微笑不语。宗单脑中灵光一闪,“珍宝楼似乎有仓储之地,不知可否租借?”城守府,庄休有些不悦,“这焦晃也忒过贪心!”“三家的粮仓不会给咱们用,自己建也不合算。他是吃准了咱们的粮草没得去处。”与此同时在潘家府邸,宗单的猜测并不错。潘星言不屑道:“这般多的粮食,只要不能入库,又没地晾晒,要不了多久,必然霉变!”西门怒与王七恩赫然在列,而其下则是三家的修行者,只是不知为何,潘星泉却并未在屋内。“潘大哥,此事怕是不简单”,王七恩出声。“哦?贤弟,这有何说道?”王七恩隐现愁容:“那宗守一三人如此邀买人心,必然存有他念。这贼子怕不是想在石德城立足!”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不”,王息脱口而出道。可话未说完就觉察此事并非不可能。“狗贼焉敢如此!”西门怒大骂,“咱们三家拼死拼活,废了多少家财,岂能让他这几个鸟人得利!”:()步步修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