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宗单轻声嘀咕:“这阵法定然是阮家布下,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法子感应郑家庄界碑出了问题。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先去尽可能多的毁些阵法。”“喵呜”,九狸很高兴,终于又能磨磨利爪。两天后,一人一猫遇到一队人员,跟踪之后发觉他们同之前那些黑衣人一样,是来给法阵补充灵石。不过这次有个固基境的修行者。将人俘虏后一一审问,确实来自阮家,但不晓得阵法的用处,只是奉命办差。宗单没有心软,灭口后用化尸丸将痕迹消去,而缴获的东西则皆被收入储物袋中。自打有了储物袋可用之后,宗单就如小松鼠一般,东西是一个不落,悉数装进。比如这次的缴获,除了灵石、法器等修行物资外,普通兵刃、伤药等等亦被收纳。而九狸则跟个小财迷似的,时常往里面塞东西,乐此不疲。哪怕是路上偶遇的模样奇特的普通小石头也不放过。宗单当前所处之地的灵气要比阳安城那边充裕些。阮家所辖五城,每一城约莫有六十至七十个小镇,每一镇管着七八十个村落。接连半月,宗单已经‘扫荡’五六个小镇。若不是每次均是趁夜行动,还会更多。尽管如此,收获着实不小。单就灵石来说,算上灵气已经有所消耗的,约莫七百块下品灵石!由此可见,阮家的富庶,以及所图之大。只可惜前后抓了几波人,依旧未能问出个一二三来。香临城,阮家地界最大的城池,也是阮家家主所居之地。“岂有此理,数百个阵法节点遭毁!到底是谁在针对我阮家”,家主阮求铣怒道。好在大阵中枢在城内,一些节点运行不畅不会使得法阵就此瘫痪。“大哥,会不会是其他几家?”另一位神起境修行者阮求羡猜测。阮求铣摇摇头:“不像是他们的风格。并且都已经说好,事成之后,今后咱们的灵器与防具卖给他们时会打些折扣。犯不着为了那点东西为难咱们。还是尽快派人去查!不,二弟,你亲自带人出发。眼下到了紧要关头,万万不可出了差池!”“好”,阮求羡应下。其实他早已派人去搜,只不过还未有消息传来。而在两三百里外的宗单觉察越来越多的修行者踪迹之后,猜测阮家应是反应过来。他本想寻个机会去击杀实力不强的修行者,不过思量半晌,最终还是放弃。这里是阮家的地盘,神起境修行者赶路很快。每队阮家人都有源动境修士带着,一旦事有不顺,被缠上就不妥了。而当九狸开始感应到神起境修士的踪迹后,宗单当即决定暂且离开。待风头过去,两个‘大盗’再次返回。阮府内,阮求羡很是憋屈:“这狗贼好生滑溜,见不着模样,寻不到踪迹!一旦我离开,他就现身动手。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头!难道是神起境修士在找咱们的麻烦?”“若是神起境,岂会这般藏头露尾。再者偷鸡摸狗似的又能弄到多少东西?哪里比得上投靠一家宗门来的好?”“确实如此,可咱们该怎么办?我看那贼子多半不会收手,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阮求铣起身,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有了决断:“已经到了这一步,气血之事停不得!咱们也不好请人来帮忙揪出那厮。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什么办法?”阮求羡急忙问道。“城外的阵法收回来,在城内布阵!”阮求羡大吃一惊:“城城内?大哥,若是在城内布阵,那那阮家就会元气大伤啊。外面的人死了还能再去招募,可城内的大户、能手,不是说有就有的。”“我当然晓得,可不这般做,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咱们都已经花费那么多,哪里还能放手?再说,一旦事成,阮家实力必然更进一步。莫要忘了,说破天,在人族八域,修为实力才是根本!”“唉”,阮求羡叹息。“你安排人去收回城外的布阵材料以及圆玉坛。我尽快炼制些物件出来,用于家人佩戴,以避开阵法影响。一切妥当之后,寻个借口,立即封锁城门。除了八域商会的,其他一律不准离开!”这些年来,阮家以‘瘟疫’为借口,城池已经不再接纳外来路过的修士。盘算过利弊后,阮求羡的心绪很快便平复。大哥说的不错,实力提升才是重中之重。城外,阮家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宗单。“阮家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说气血之力已经抽取够了?”只不过几息过后,宗单便觉得应该不是,因为他们之前还在尝试修复被毁的界碑。没敢继续跟随,一人一猫在界碑被拔除后离开了阮家地界。苦思冥想之下,宗单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之前问过俘虏,五城之内并无‘瘟疫’。而阮家又将阵法材料收回,万一是要对城内的人下手,这。两天后,苦思冥想,且心情万分复杂的宗单想起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接着,去往大路,花费不少银两。又在多个城池‘流窜’,同样使了大量银钱。很快,一则关于阮家的消息,以‘稍稍夸大’的方式流传开来。“哎,你听说了吗?香临城的阮家据说用阵法抽取数千万人的气血,要整出个绝世宝贝来。”几百里外的城池也在‘口口相传’。“不得了呦,香临城的阮家快要练出万世难见的凶兵。到时只需轻轻一挥,方圆百里内的普通人,瞬息就会化为枯骨。阮家周边十几个城池的人,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皆是心中惶恐。能跑的跑,能飞的飞。你道详情是何?且听我细细道来!”待宗单回过头来听到这些,已经越传越离奇。本来只是让那些说书的、口齿伶俐的以及行商宣扬阮家练了个宝贝,到最后竟然五花八门,刀枪剑戟都有。乃至于抽取气血,也加了烹、烤、腌等多种说法。:()步步修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