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啊,以后遇到歹人就绑这种结。军队里捉拿逃兵和间谍都用这种结,任凭其有千万般绝技都无法挣脱开。”苏逸萧边绑结边叮嘱唐明松。
“好。”唐明松看得认真,“苏大哥你真厉害。”
“小意思。”
苏逸萧直接把人押送到衙门。
衙门里的捕快正好在附近巡视,一听说这种蓄意做局的恶劣事件,当即用棍子押送人回衙门,好一顿审问。
两天后判决下来,那人还得赔付一百两给如意当铺。
唐玥看着新入账的一百两银票,在账本上登记好,心情像被春风吹过的枝条般摇曳着。
唐明松:“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做局,但我们破了这局还直接赚了一百两,真是叫人想想就痛快。”
经过这回,他对和瓷器有关的生意也没那么紧张了。就算再有顾客拿着瓷器上门来说要典当,他相信大姐有足够的能力和十分的谨慎去应对。
唐忆婉不知道这背后的寓意,听到大姐说要奖励她一个头花,还是带她去首饰铺任选的那种,顿时高兴得不成样子。
唐玥望向苏逸萧:“你可是此次顺利拿下贼人赚回一百两的大功臣,回头月银多奖励你五两银子。”
苏逸萧哪里是缺这五两银子的人,但这是论功行赏,他应得的,答应得也开心:“好说。”
另一边,那个捧着白瓷瓶来当铺的男人回去却是被骂了好一顿。
坐在上首的男人续着大胡子:“好你个白老三,这点事都办不成,还得我让人拿一百两去衙门把你领回来,净做些赔钱事!”
白老三欲哭无泪:“老大,这事我也没想到啊。咱这白糖糊的瓷器在外头不知道骗过多少人,谁知道如意当铺这小娘们居然给认出来了。还这么狠,臭骂我一顿我也认了,居然直接把我送到衙门去。那护院也是,估计早就等着了,平时和官府打交道我都能说溜就溜,谁知道跑不出那如意当铺。”
“老大,你说如意当铺这块硬骨头这么难啃,要不咱就不啃了倍?京郊的当铺拿不下来,我就找京城的当铺啊,在城里那些经商的人更多,主家要投钱给他们周转赚取利息,也该选城里的当铺啊。”
大胡子也有这疑问,他估摸着选京郊的当铺估计是那地方位于入京城的必经之地,收集消息也方便吧。主家的身份不适合直接差使人开当铺,才想做这幕后人。一想到回头去禀报时又得被骂一顿,让继续想法子完成任务,他就好一阵牙疼。
他叮嘱:“主家说什么咱照做就是了,别那么多疑问。”
白老三舔笑着:“我这不是怕老大你太累吗。要实在不行,咱瞒着点不就是了,反正主家的人也不知道。”
大胡子骂:“净动些歪心思!”
心里到底是把这话记心里了,实在不行也只能瞒报了。
新的一天到来,再次有个书生模样的顾客进铺里,走到柜台直接问:“掌柜的,听说你这写上一纸文书可以当三十两银子?”
不过几个字罢了哪里值钱,还不带笔墨纸过来,唐玥问:“这位顾客你是从哪听到的消息,我们当铺可不做这等善事。”
书生有点尴尬:“我是来京城赶考的举子,租住在夷丰巷那边。与我住在同巷的有位学识颇丰的崔钰举子,听闻他这次进京盘缠不够用,幸得京郊的如意当铺愿以一纸文书当给他三十两银子。这在我们那举子圈里都出了名的,人人赞叹如意当铺义举,我才想着来问问看。”
原来未来状元名唤崔钰,唐玥质问:“那敢问这位兄台可有昔日崔钰那般无盘缠无以在京城吃住备考的窘迫净地?”
书生更羞愧了。他家境不错,乡试考中后收拾行囊拿着盘缠就上京城来备考了。只是这边经济繁华,衣食住行比家乡那边奢靡得多,再加上结交官员求取日后提携用的银子不少,盘缠日益减少。
他这次会试没考中,愧对家人,没了盘缠也不好意思写信回去要盘缠,想起之前听说崔钰以一纸文书在如意当铺拿了三十两的事,才过来碰碰运气。
书生道歉:“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想岔了。”拱手作揖后他转身离开。
坐在半圆桌那旁看的苏逸萧和唐明松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就怕唐玥抵抗不了这书生请求,又稀里糊涂当了三十两银出去,收回来一张写了字的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