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心头震荡,追问道:“娴妃,她因何被打入冷宫了?”
汪宁将知晓之事,一五一十相告:“其一是暗害淑妃不能生育,其二是她命人行刺姐姐,这也是最重要的缘由。”
而江婉莹却嘲讽道:“难怪了要选妃,原来是宫中无人了。”
汪宁对上江婉莹似有怨气的眼眸,郑重其事问道:“姐姐,若你对陛下当真无情,不愿回宫。弟弟即便是拼上这条命,也会想法求陛下放过姐姐。”
若是从前她大可言不由衷诓骗几句,可如今面前的是她的至亲之人。她不愿扯谎,如实回道:“我确实仍忘不掉陛下,可宫里是什么地方,陛下又怎会专宠一人,与其来日以泪洗面独守空房,倒不如彻底与其撇清关系,尽快将他忘了。”
“这么说,姐姐是不愿回到陛下的身边?”
江婉莹没有斩钉截铁回答,而且答非所问道:“入京选秀一事,该如何解决?”
汪宁胸有成竹道:“这个简单,陛下又不知钱莹莹是何许人也,寻一个良家姑娘冒名顶替姐姐入京即可。”
选秀之事得以解决,该欢喜才是。江婉莹有些迷惘,竟生出几分怅然若失。
这时,何婆婆拎着酒肉回来。与江婉莹一同下厨,做几道家常菜为汪宁接风洗尘。
往后几日里,汪宁仗着自己的身份,逼迫知县大人另外择选女子,顶替江婉莹入京选秀。
那知县想着如此倒是好处多多,一是傍上国舅府的大腿。二是,挑选出冒充的女子身家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他在宫里也算有了倚仗。
一晃又过了五日。
那知县寻遍了管辖之地,好不容易挑出一个姿容尚可的女子。明日便是十日之期,准备一早动身,将人送往京城。
是日,日落西山,春雨绵绵。
侯有范想着阴雨不断,早早将医馆关门。四人说有笑,围桌共用晚膳。
突然,急促的叩门声传来。
侯有范私以为是有人心急求医,放下筷子去往前院开门应诊。
叩门之人显然极其不耐烦,粗声粗气凶巴巴道:“快开门,快开门。”
侯有范一面耐着性子应答,一面将医馆门打开。
方露出一条缝,门外之人大力推门,一拥而入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侯有范险些被推倒在地,还未反应过来。那些大汉冲过来,将他扣住不得动弹。
侯有范虚张声势扯着嗓子开喊,但愿后院那几人能听见。
“你,你们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些人并没有理会侯有范,有几人已冲向后院。
这门一阵风闯入,进来一男一女。
侯有范瞠目结舌,惊喊道:“宁,宁郡王,江,江姑娘。”
这一男一女,正是宁郡王与江木槿。
江木槿面上有愧,走近侯有范跟前,叹道:“陛下,已知晓尔等的行踪。婉莹,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