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飏暗自腹诽:“投怀送抱,果然是她所长。”
可他分明极其吃江婉莹这套,又不想被其看穿,故意冷嘲热讽道:“忍?朕从来不会忍。”话虽恶劣,举止却很柔和。轻轻覆上朱唇磨蹭,不安分地揉抚化骨为柔。
江婉莹的额上起了薄汗,密密麻麻的酥麻,情不自禁间喉咙里溢出轻嗯。
“朕看你很是享受。”
江婉莹羞得无地自容,更是紧紧闭着眼不敢与之对视。
“姐姐,要不要随我学学骑马?”
汪宁的声音从轩窗外飘进来。
江婉莹不敢开口回应,此刻她的声音定然会让人听出异样。而萧景飏故意加大力度,迫使她忍不住唔嘤一声。
“姐姐,姐姐。”
汪宁以为江婉莹未听见,又连连唤了两声。
江婉莹用不成调的音色,威胁道:“陛,陛下,是想要我,难,难堪,还是要,要,你我都难堪。”
萧景飏置若无闻,依旧我行我素。
江婉莹赌气抬起白藕般的玉臂,去掀轩窗的帷裳。
千钧一发之际,萧景飏捉到她的手腕阻拦,不慌不忙替她回道:“皇后昨夜未睡好,此刻正在补眠。”
汪宁信以为真,应道:“是臣鲁莽,扰了陛下与皇后娘娘小憩。”
“无妨。”
汪宁自觉无趣,掉头去一旁寻常胜闲语解闷。
马车此起彼伏的颠簸,许久方平稳下来。
幸而午月多雨,官道不平时有泥泞,也未引起异样。
马车内一片凌乱,半壶茶水翻倒在短案上。一滩茶水流向桌角,沿着桌腿滴落。
那盘绿豆糕亦好不到哪去,掀翻在案散落四处。
江婉莹的香肩半敞,伏在短案的另一头。盈盈含泪,嘴皮子几欲被自己咬破,心中早将萧景飏骂了个狗血淋头。
萧景飏贴过来,在她耳畔戏谑道:“皇后娘娘,可还满意?”
江婉莹欲要反唇相讥,思来想去不论她说什么,如今的萧景荣皆能挑出刺头。她索性咬紧牙关,泪水委屈地溢出,愣是一声不吭。
萧景飏瞧见她的侧颜上,有一行泪痕。登时不由心软,紧锣密鼓息鼓。将人捞进怀里,却是一言不发。
若是从前,他定会说些甜言蜜语。可如今他着实想要江婉莹涨涨教训,莫要妄想逃离他的身边。
江婉莹敢怒不敢言,生着闷气撇过脸,不愿与之相望。
萧景飏默默替她整理好衣衫,将她安置好舒服躺下。与她背对而躺,任谁看了皆是一副闹别扭的小夫妻。
江婉莹可不知萧景飏的心思,以为对方当真不似从前,再也不会对自己温声细语百般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