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君远没好气,数落道:“这臭小子,为何在宫里?”
萧景飏不动声色,他心中认定是因江婉莹而来。
汪太后亦是好奇:“听这孩子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急事。”随即对齐尚宫命道:“让他进来吧。”
汪宁并不知汪君远在此,诧异一夕忙规规矩矩跪地行礼。
不管不顾也不等陛下或是太后开口免礼,抢先言词激昂道:“臣,爱慕安和公主,求太后与陛下成全。”
在场几人,除了萧景飏皆是为之一震。
汪太后与汪君远一直以为公主与汪宁,素日里打打闹闹。因着二人年纪尚轻,只当是两小无猜的玩伴罢了。
乍闻,定是掀起滔天巨浪。汪太后手腕一软,茶杯咣当摔了下去。
齐尚宫听见动静,慌张进来收拾残片。
汪君远气鼓鼓走到汪宁跟前,居高临下斥道:“混小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旁的事,你胡闹也罢了,你与公主岂能儿戏?”
汪宁不慌不乱磕头,又道:“孩儿没有胡言乱语,孩儿是真心实意喜欢公主殿下的。”接着又冲太后拜道:“太后娘娘,即便不允臣,也请太后发发善心,莫要逼迫公主与谢大将军成婚。”
汪宁愣是不拜不求萧景飏,心中憋着一股气为姐姐打抱不平。
汪太后坐不住了,起身亦走到汪宁面前,心浮气躁道:“宁儿啊,姑母问你,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公主说了什么,让你会错了意?”
汪宁挺直背脊,拱手回道:“殿下与臣两厢情悦,并非臣一厢情愿。姑母若不信,大可召公主一问。”
汪太后脸上绷紧的神情,忽然舒展,噗嗤笑道:“宁儿,你先起来吧,姑母与你父亲,还有你表兄有国事相商。你与公主之事乃属家事,即是家事,待国事了了再议不迟。”
太后弯腰亲自扶起汪宁。
汪君远附和道:“宁儿,你与公主之事不急,先行告退吧。”
没句准话,汪宁哪肯善罢甘休,执拗道:“那公主与谢大将军的婚事,当如何解决?”
萧景飏这时开口,不冷不热道:“谁告诉你,公主要嫁与谢大将军的?”
“是公主殿下,她亲口所言。”
萧景飏顷刻猜到,汪宁到此定是被公主蛊惑,无奈笑道:“朕保证,公主不会嫁与谢大将军。”
汪宁虽不知这其中有何事,总之他目的达到。这才屈膝向萧景飏下跪,拜道:“陛下金口玉言,定要信守承诺。”
萧景飏不耐烦挥挥手,“快退下吧,莫再耽误朕商议正事。”
汪宁嬉皮笑脸起身,乐颠颠告退。
翌日,册封的懿旨到了城南将军府。
阿清一脸茫然谢恩,从郝守信手里接过圣旨。
郝守信扶起阿清,笑道:“安平亭主,好福气,快随本总管去国舅府认亲吧!”
阿清看向谢忠勇求助,谢忠勇耐心安抚道:“我随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