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汀,就算她二人关系不好,既然已经结了姻缘,那么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辜清风知她心中抱有幻想,可他害怕她陷得太深,最终遍体鳞伤,心殇难止。
“我明白。”
商雪羡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身上挂着的荷包递给辜清风,声音带着些许缥缈。
“若是有机会,将这荷包交给他。”
辜清风接过后直接揣在怀中,看了一眼周遭才覆在她的耳侧轻声叮嘱。
“最近一段时间你注意一些,特别是窦太妃那里。”
“怎么了?”
商雪羡进入北魏宫廷后,只听说过窦太妃的名,倒是从未见过窦太妃的人。
“马上就是汝阳王的祭日了。”
汝阳王是北魏和南陈之间迈步过去的坎,窦太妃经历过丧子之痛后这个人浑浑噩噩的度日,指不定会发什么疯。
“我明白。”
商雪羡没有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可也承受过丧母之痛,她能理解窦太妃的心情。
慕容澜等人离去后,商雪羡才被靳修唤到了面前,见她眉眼低敛轻笑出声。
“怎么?王枕的消息不足以让你欣喜欢悦?”
“他受了钉刑。”
商雪羡抬眸看了靳修一眼,她知道眼前的人必然知晓王枕的事情,也没准备隐瞒。
“王家倒是好狠的心。”
靳修轻嗤了一声,王家的最高家法钉刑之苦,他虽然不曾见过却也听说过,真正的骨肉分离。
“陛下可知他为何受了钉刑?”
“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关注他。”靳修面色不改,反而饶有兴趣地斜瞥了商雪羡一眼,“再过几日便是阿刻的祭日,窦太妃想让你过去陪她几日。”
“奴婢最近几日忙着给陛下缝制常服,怕是没有时间在太妃面前随侍。”
商雪羡已经得了辜清风的口讯,心中早有了计较,拒绝的话稍作思忖便已脱口而出。
“哦……你倒也不是一个木讷的,平时只是不愿去迎合朕罢了。”
他在商雪羡面前已经几次三番的明示暗示,想要让她给自己缝制一套常服,然而她像是木桩子似的没有回应。
这一次倒是寻了一个好借口。
商雪羡被人点破了心思倒也没有羞怯之意,靳修这样的人素来是揣摩人心的高手,焉能瞧不出她的心思?
她抛出这个借口,端看他的态度了。
“下去忙吧!窦太妃那里,朕自会解决。”
“诺。”
商雪羡知晓缝制常服的事情再也推辞不开,只得挪着小步子移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