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霜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而在这时,一匹黑马疾驰而来,那些蒙面人都收了手,像是等着那匹黑马上的主人发布最后的命令。
最后还能站起来的几个侍卫,再加上卿霜,团团把杏杏护在身后,警惕的看向那黑马的主人。
黑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冷笑着走向杏杏:“福绥郡主,又见面了。”
杏杏毫不意外的看向那人——拓跋赤。
他脸上带着些焦灰,一双眸子闪着绝望的癫狂。
“是你。”杏杏不动声色,打量着拓跋赤,“我记得你,你是庵江知州的世交。”
拓跋赤癫狂一笑:“对,是我!我本来还想,找个机会请郡主好好吃个饭,只是眼下看来,要劳烦郡主同我一道出关了。”
杏杏面色沉静,心底却在疯狂分析着。
这拓跋赤像是被人逼到了穷途末路……所以,是她四哥与宴哥哥带人对拓跋赤发难了?
再看这拓跋赤眼下虽然癫狂,但却没有对杏杏的怨憎,由此可以看出,怕是拓跋赤还不知道,杏杏也在其中掺和了一手。
——眼下,他这明显就是想劫持“福绥郡主”,当他出关的护身符!
杏杏看破了拓跋赤的意图,反倒更镇定了。
既是要把她当人质,那最起码说明眼下她还是安全的。
“好,我可以跟你走。”杏杏答应的很是干脆,“只是我这些侍卫,你得放了他们。我会跟他们说,不许他们追过来。”
拓跋赤见杏杏小小年纪,面对满地的尸体,却依旧面不改色的跟他谈条件,倒是高看了杏杏一眼。
只是拓跋赤依旧是狞笑着拒绝了:“郡主,你当我是傻子,你让他们不追,他们就不追?……我做事不喜欢给自己留后患。”
说着,拓跋赤举起手,好似要给他那边的蒙面人下最后的命令了。
“慢!”
杏杏突然叫道。
拓跋赤不耐的看着杏杏:“郡主,你又怎么了!”
杏杏看向拓跋赤:“……你就不想知道,你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拓跋赤脸色剧变。
他阴狠的盯着杏杏,像是想明白了某些关节:“你知道?!”
杏杏慢慢点头:“知道一些。”
拓跋赤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杏杏给吃了!
他一直只把杏杏当做是一个花瓶,一个哄得嘉正帝高兴,哄出来的郡主。
饶是眼下被人抄了老巢,只能狼狈出逃,他也没想过,这事跟杏杏有关!
眼下得知,他一直看不起,把对方当成一个移动护身符的花瓶郡主,竟然也参与其中,他心中瞬间腾起的被人愚弄的愤怒来!
杏杏见拓跋赤恨不得立马杀了她的样子,却也没有害怕。
她甚至还笑了下:“怎么,很奇怪吗?……你就没想过么?真就那么巧,你前脚刚跟丢了手握你阴谋奸计证据的人,后脚我这个京城里最受宠的郡主就来这庵江小城?”
杏杏说的徐徐。
拓跋赤听得,额头青筋都凸出来了!
“好啊,竟是你这个贱人!”
拓跋赤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怒吼着下令,“除了这个贱人,一个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