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没有说话。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脑海中又想起那晚阎王的提议。“喂,想什么呢?”身子被推了一下,“新娘子”才回过神:“你刚说什么?”“我说别躺了,前边拍卖会应该结束了。再晚点,那些被拍卖的姑娘可就贞洁不保了。”“走!”这是正事,“新娘子”暂时压下正思考的事,拉着“新郎官”就要往外走。“新郎官”被拉着走了几步后,忽而顿住脚步,笑的狡黠:“我们给他们来点刺激的怎么样?”红烛摇曳。身着大红袍的中年男子被众人簇拥着,喜气洋洋的跨进了“新房”。“新娘”规规矩矩的垂头坐在床头。中年男子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一把掀开了红盖头。下一秒,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鬼啊!!!”“有鬼啊!!!”“救命!!!!”中年男子边喊着边屁滚尿流的往外爬。刚爬到门口,刚才绑着新娘子的红绸便勒上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一个幽怨瘆人的女子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夫君~你跑什么呢?难道不喜欢妾身吗?”听到这凉飕飕的声音,中年男子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他不想看的,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旁边瞥去。一双只有眼白没有瞳仁的眼睛就那么诡异的看着他,鲜血染就得红唇,嘴角豁开,一直咧到了耳朵根。“夫君~我们来圆房啊~”女鬼说着,伸出血红的舌头,朝中年男子脖子上舔去。粘稠的粘液先一步滴落,冰凉的触感让中年男子瞬间失去了理智。尖叫一声后,眼一翻,厥了过去!此时,被他叫声吸引人的才找过来。入目的便是,一个穿着新娘服的红衣女鬼,正张着血盆大口朝中年男子脖子上啃去。“啊!!”“鬼啊!!”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惊恐叫声。胆子小的已经腿软的瘫倒在地。胆子大一点的掉头就跑。然而没跑几步,便被从身后来的红绸缠住脖子,生生给拉了回去。“嘻嘻~别急着走啊,来了就喝杯喜酒吧~”白胖主持忙活了一天,却没感觉到丁点劳累。脸冒红光的在密室里数钱,正数到兴头上,就听门外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怎么回事?这次的客人难道都喜欢玩刺激的?还玩儿这么大?白胖主持皱了皱眉,将装钱的大箱子锁好,出了密室。刚拉开房门,屋檐下就倒吊下来半个身子。大红喜服,厚厚的白粉上两道红色血泪。最瘆人的是那双没有黑瞳的白色眼睛。与那双眼睛一对上,白胖主持只觉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啊啊啊!鬼啊!!!!”白胖主持喊到一半儿,眼一翻,一头栽倒在地。庞大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整张脸更是结结实实的挫到地面上,不一会儿,鼻孔中就流出两行血。时景从房檐上翻身下来,踹了踹地上一团,很不满的咕哝道:“没意思,这也太不经吓了。”确定她是真的晕过去了,时景一脚踏入房间。掀开墙上挂的佛像,拧动里面的机关。墙壁发出细微响声,然后缓缓向两边打开。密室里的灯火随着机关启动,陆续自己点燃。随着光线越来越明亮,一口一口的大箱子出现在时景面前。每一口箱子上都挂了一把大锁,不过这也难不住时景。一根纤细的小藤曼从时景手指上长出,钻进锁孔倒腾了几下,就听“咔哒”一声,锁开了。霎时,时景被一箱子珠光宝气迷了眼。抓起一串龙烟大的珍珠项链,时景直咋舌。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尼姑庵,竟然这么富有。放下珍珠,他一一将触目可及的十来口箱子打开。心情已经由原本的雀跃变成了沉重。这么多金银珠宝,要祸害多少女孩子才能得到啊!这庵堂之下只怕是不知埋葬了累累白骨。这个肮脏的地方不能留了。将密室里所有的财物都装进储物戒后,时景目光沉重而坚定的踏出了密室。傍晚的时候,天气又阴沉了下来。黑云压顶,电闪雷鸣。一场大雨眼看马上就要到来。路上的行人匆匆往家赶,有些住在城外的人也抓紧时间出了城。“轰隆!”一道亮彻整个天空的闪电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道震天的响雷。无论在做什么,几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惊魂未定的朝天空看去。只见,又是一道水桶粗的闪电蜿蜒着穿过黑云,然后直直劈在了一座山头上。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一共九道雷,不偏不倚,每次都劈在同一个地方。看见的众人都被这一诡异的现象惊呆了。“这、这是遭天谴了吧?”“没记错的话,那里是白云庵所在的山头吧?”“是白云庵,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哎?你们不知道吗?”“知道什么?”“那白云庵、它、它不正经!我跟你说啊”“”众人八卦声中,远处山头上冒出浓郁的黑烟。接着是冲天的火光。火势很大,在暴雨中竟然都燃烧了许久,一直到半夜才熄灭。第二日,有好事的人上山去看了看,发现白云庵已经被彻底烧没了。接下来几日,白云庵遭天谴一事彻底盖住了神威武馆发生的邪乎事。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五天。时景也几乎在屋子里待了五天。期间,皓日法王竟然一次都没来找他。反而听掌柜的说,他天天一大早就出门,说是要找什么恩人。时景:祝他永远也找不到!第六天,天终于晴了。车队里的老把式看过天象后,确定接下来不会再有雨了。又等了两天,等泥泞的路面干了干,车队终于再次启程了。出发的那天,烟雨楼也正热热闹闹张罗着举办花魁大赛。路过烟雨楼的时候,时景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里面人来人往,心情复杂。以他们目前的能力,也只能送走一个柳云烟了。至于这里,早晚有一天,他要将它劈了!:()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