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父亲有消息了吗?”“别担心,师父一定会在月圆之前赶回来的。”“嗯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父亲不用每次都赶回来如此奔波,实在太过劳累了”郑天赐垂下眼眸,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我这身体就是个累赘,不仅我自己遭罪,还累的父亲和野哥一直为我操心我有时候在想,就这么离开人世,是不是大家都能解脱了?”“阿赐,不许这么说!师父这么多年,费了多少功夫才将你养到这么大?你这么说,师父听到了,该多伤心?而且,而且能彻底治愈你的药方,只剩最后一味药了。只要那味药找到了,你就再不用受病痛之苦了。”牧野面色严肃的直直盯视着郑天赐,仿佛他再胡说八道一个字,他就要翻脸的模样。郑天赐垂下头,双手揪紧了被子:“那味药,你跟父亲已经找了整整十年,真的能找到吗?”“能!只要再给我们一段时间,一定能找到!”牧野摸上他的小脑袋,一脸的笃定。事实上,那味“药”早就找到了,只是“成熟”还需要时间。“所以,阿赐,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好吗?师父听见会伤心的。”“你呢?”郑天赐忽而抬头,看着牧野的眼睛问道。牧野一怔:“我?”“嗯,你一直说我父亲会伤心,那你呢?也会因为我而伤心吗?”被一双星光熠熠的大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牧野心口不由一紧,喉结滚动了一下,道:“当然”郑天赐嘴角缓缓翘起,随后便听到了牧野的下半句:“你就跟我亲弟弟一样,我希望你康复的心跟师父是一样的。”郑天赐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回:“你就是头猪!”说完,气哼哼的再次翻身面朝里躺下。牧野一脸懵。他怎么就成猪了?月白无声轻笑,连他都看出来了,这位病弱小公子看上这位“野哥”了。奈何“野哥”就跟个石头疙瘩似的,他是油盐不进啊!“阿赐,你怎么又生气了?”“哼!我困了,要睡觉,你出去!”“不行,贼人还没抓到,我现在不能走。你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郑天赐不想理某头“猪”了,拉上被子蒙住了脑袋。牧野皱起眉,去拉他的被子:“蒙头睡觉对身体不好,乖,把头探出来”“不要,我现在不想见你!”牧野拉了几下,没拉动,最后无奈道:“好,你不想见我,那就去外面守着,你别蒙着头了”被子里的人哼哼了几声不说话了。牧野叹息一声,站起身往外走去,关上门的时候,不放心的又朝床上看去。正对上露出被子的一双幽幽的眼睛。见他终于肯露头了,牧野安心的关上了门。郑天赐:气得猛捶了几下被褥,然后又面朝里躺着,没有声息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折腾困了,还是在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月白又等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从窗口翻了出去。屋子里陌生气息消失,郑天赐转过身,看着大开的窗户,嘴角微微翘起。这个笑,跟他在牧野面前乖巧无辜的笑不一样,带着几分调皮,几分邪肆。有意思,今晚还真热闹啊~但愿那几只小老鼠能多坚持一会儿。让他也能多松快一会儿月白小心躲避着乱窜的侍卫,回到温池边一看,却没发现玄夜的身影。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该不会被抓走了吧?可是,红灵明明把人引到前院去了。这里在后院的后院,怎么还会被人发现?“玄夜,玄夜~”他蹲在池边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喊了几声。心中却没抱多大希望,并且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救人了。“哗啦~”忽而,脚下有水声传来。月白警惕的低头看去,就见一张清冷出尘的面孔出现在水面下。然后如水妖一般缓缓冒出水面,直直朝他面孔而来。月白一个愣神间,鼻子便是一酸。“嘶~”他痛呼一声,被撞得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你倒是看着点啊~鼻子都让你撞出血了!”玄夜摸着再次受创的额头,看着前方的空地,疑惑出声:“月白?”月白被他的疑问句气笑了:“不是,就一会儿不见,您老就不认识我了?怎么着?年纪大了,开始糊涂了?!”玄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看不见你。”月白这才想起自己还贴着隐身符,拍了下脑门儿。,!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才摘下隐身符,现出身形。“现在能看到了吧?可别再撞上来了,今天都撞我两回了。一回撞我牙,一回撞我鼻子,再撞下去,我脸都毁了”月白嘟嘟囔囔,对自己刚才误会人家的事只字不提,伸手从怀中掏出好不容易偷来的匣子,打开来放到两人中间的地上,道:“你来看看,这些药你能不能用上?红灵说有种红色的小药丸特别好用,我找找”他说着,随手拿起一个小瓷瓶。瓶身上面写了字,但却跟鬼画符似的,月白没认出来。摇了摇,听见里面发出药丸撞击瓶壁的声音,才扒开瓶塞,倒出了几粒药丸。见是褐色的小药丸,双目中露出失望之色,又将药丸装了回去。排除了一瓶,月白随手将他放在旁边,又伸手去拿另一瓶。抬头就见玄夜拿着一个小瓷瓶,皱眉看着上面的字发呆。“别看了,我也不认识。写字这人肯定没好好学习,这鬼画符一样的字,能认出来才怪!所以,你也别纠结了,赶快跟我一起找红色小药丸”玄夜终于抬眸看向他,薄唇微启:“我认识。”月白打开瓶塞的手一顿:“你认识?那你皱眉干什么?”玄夜看着他,眸色深沉:“这是玄门中人常用的字。”:()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