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挂夜空的第二天,遮天蔽日的阴云也散去了。太阳重新出现在天空,世间开始回暖。生灵们顿时喜极而泣,神明终于原谅他们了。然而,自此之后,月神也再回不到凡世了。因为月神是诞生于生灵之中的,所以生灵们也格外亲近月神。曾经被月神庇佑的一部分生灵固执的认为,正是因为月神对生灵的仁爱之心,才感化了愤怒的太阳,让太阳重新关爱世间生灵。他们自称是月神的子民,盖起了弥月殿,在月神神像面前发誓,生生世世侍奉月神。有了日与月,世间生灵终于可以安稳的繁衍生息。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往事的人渐渐老去、死去。生活安定的世间生灵却渐渐忘却了月神。然而,月神的“子民”却不愿忘却他们的神。也真如誓言一般,世世代代守护侍奉着月神。他们深居简出,不轻易与其他人接触。因为,他们认为,世人忘记月神是背叛,也是罪孽。他们不愿与叛徒、与有罪之人为伍。因为孤僻,世人不知他们的名姓,便以弥月殿代称。未知之物,总是会令人心生恐惧。渐渐地,他们被排斥了。被咒骂、被驱逐,甚至被杀害。后来,幸存的月神子民隐匿了起来。世上不再有弥月殿之名,但其实,他们一直都在。且在悄悄发展壮大着月神子民的队伍。”星河圣子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弥月殿历史说了一遍,嗓子干的不行,小眼神不断往茶杯上瞟。期待有人能看出他的需求,给他续上一杯茶。奈何众人都在回味他说的弥月殿历史。这故事虽然一听就是虚构的,但目前听起来其立教之基还是“善”。只是为何现在行事却带着些邪性呢?有疑问,时景就直接问出来了:“既然你们的月神是救世之神,那为何现在要行阴诡之事?”星河圣子不以为意:“阴诡之事?你是说郑家别院的事?你情我愿的事情,如何能称为阴诡?再者,世人都受月神恩惠,如今月神有难,只需要他们付出一点点生命力供养月神,这都不行?”容衍精准的捕捉到关键词:“月神有难?什么难?谁说的?”“大主殿。大主殿是月神在人间的使者。三十八年前,大主殿闭关,神游之时,得月神召见,言有天外邪魔入侵。月神正与其殊死搏斗,现力量不足,急需月神信徒帮助。自那以后,弥月殿所有人都在为助月神奔走。”时景挑眉:“包括饲养厉鬼和魔?”星河圣子大惊:“你在说什么?我们顶多发展点信徒,收集些信仰和生命力。至于你说的那些鬼啊、魔啊,那是我们从古至今的敌人,我们绝不会做养魔饲鬼之事!”他说得坚定,毫无心虚之态。可是,兰若寺的银面黑袍人“银面具在你们弥月殿是什么等级?”“你见过银面法主?弥月殿共分五级,由低到高分别为:香主、坛主、法主、尊主、大主殿。香主日常覆棕色木面。坛主覆玄色铁面。法主覆银面。尊主覆金面。大主教覆玉面。你说的养魔饲鬼之人带着银面具?我跟你说啊,虽然我们法主日常带银面具,但可不是所有银面具都是我们弥月殿的人。我们每种面具上的花纹可是有讲究的。像是法主,负责巡查各地,监督弥月殿弟子好好执行教令,不为非作歹。所以他面具上雕刻的就是獬豸(xièzhi,类似麒麟,黑毛独角,善辨忠奸。给大家百度了,不谢~)。你看见的银面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时景沉吟了一会儿,走到书桌边,抽出一张干净的白纸,开始写写画画。几人凑过去,就见一个惟妙惟肖的银色面具跃然纸上。等时景画完,星河圣子就脱口而出:“这绝不是我们弥月殿里的人!我们弥月殿绝不会戴这么丑的面具!”果然不是吗?时景并没有多少意外。獬豸他还是知道的,兰若寺那人脸上戴的银面具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植物,而不是动物。他之所以画出来,也就是确认一下。“你们大主教叫什么?总部在哪里?”玄夜突然开口问道。星河圣子身子一僵,顿了顿才道:“我不能说。”玄夜浑身气息一凛,朝星河圣子压过去:“不能说?为什么?”面对着无声的威胁,星河圣子抖了抖,但还是咬牙坚持道:“不能说,说了会死。”说了会死。又是这句。黑面人也说过这句。星河圣子又解释了一句:“关于弥月教,有些事情给别人说了也无所谓,但是事关大主教的身份,还有弥月殿的所在,却是绝对不容泄露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容衍:“那其他人的身份呢?也不能说?”星河圣子:“能说是能说,但是我不知道啊。”月白:“你不知道?你不是圣子吗?”星河圣子无所谓道:“圣子听起来好听罢了,其实只是个摆设,并不会参与教中事务。而且,他们平日都带着面具,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时景忽而灵光一闪:“你们弥月殿的人,在教中也都带着面具?只认面具不认人?”星河圣子:“差不多吧,面具,还有暗号,对上了就行。”时景挑眉:“就不怕有人冒名顶替,潜入进去?”星河圣子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冒名顶替?不想死得太惨的话,我劝你们最好想都不要想。大主教有独特的认人办法,是不是本人,他一看就知。”时景眸子暗了下去。是了,是他疏忽了。一个黑面坛主都有那等修为,更不要说大主殿。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去人家面前蹦跶,只怕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回了。看来,验证大主教身份的事,不能操之过急。当务之急还是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星河圣子已经困倦的开始说胡话了,时景等人才停下询问。“天亮了,失踪了一天一夜,我们该回去了。”:()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