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灵灵站了起来。他打算出去了,能跟这两个人分开,干嘛还黏在一起。他不经意地瞥向两人,低垂着脑袋,眼中没有波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难以入他眼。沉着眸子看了一会,战损状态的两人。代灵灵目光平静淡漠,“他们两个真的不能现在出去?”代灵灵双手交叠在胸前,神态有些冷。他们刚分开,代灵灵还不想和他们这么快又搅合在一起,待在一起的范围越近,这连接他们的链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恢复了。干尸看了眼人类的背影,“他们觉醒的不稳,后续会很麻烦。”可没有第二个深渊让他们去折腾了,就这个还是他本事神通广大。当深渊是啥了,大白菜啊!干尸语气淡淡,“残存的深渊,这可能是你见到的最后一个了。”知足吧。“送我出去。”一个风洞出现的面前,代灵灵出去了。出去后的地方依旧还是干尸弄来的十里枯地,代灵灵并不挑剔这糟糕的环境,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这里起码能呆。就近找了个木椅子坐了下来,他感觉身体有些累,他想睡会。“去木屋睡吧,有个木板床。”代灵灵单纯只是靠着睡,并没有睡床的习惯,但木屋胜在消声、避风。再次踏入没了乱七八糟的镜子,代灵灵贴着窗户边沉沉的睡了过去。干尸就在外面。“利用他们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跟他们分开。”干尸想不通代灵灵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脑海中产生了两种念头。一种是代灵灵并不在意他们,一种是代灵灵在意他们。但这两种都说不通。干尸看着光幕中,还在一闪一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吊坠。当然,现在喂吊坠的任务变成了一条蛇,黑哥对这附近的环境显得有些浮躁。仿佛经历过深渊逃出来一样,有些不安的来回游动确认自身的安全。小小的黑哥依旧维持着手镯的大小,偶尔卷起两块玉石扔到吊坠附近。扔完就躲石缝中了。让吊坠在牧迎雪以及尤的不远处,散发着刺目的金色光芒。时间一点点过去。牧迎雪以及尤眼皮动了动,显然是快要清醒的征兆了。但两个人很是谨慎,维持没有立马睁眼。脑海中不停的来回计算着什么,按理说,他们都昏过去了,为什么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开启防护措施。就那尤来说,他一个身体改造过的兽人,即便晕了过去,只要本源还在,应该就没有人能触碰到他才对。尤感受了一下,自己明显是靠在什么地方的。像他们两个拥有本源的人来说,一旦开启最后的防御,本源会带着他们直接传送回去他们设置好的地点。尤思考了一下,心中肯定了一个答案。悄悄眯起了眼睛,恰在此时,无端入目的是一阵刺目的光芒,随后刺目的光芒消失,但下一秒又猛地出现。来来回回。尤猛地睁开了双眼,视线中。被这光芒刺的他闷哼一声,不知名的东西散发的光芒太强了,尤有一丝错觉,自己又出现在了虚无中。吊坠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人应该是醒了。小黑蛇就在旁边,缠着吊坠几圈,泄出一抹正对两人的光芒。下一秒,一个眨眼间飞行风洞消失在了原地。尤往后面的碎石靠了靠,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周围一眼,原来还在那个鬼地方,他也没有被传出去。真奇怪。本源判定危险的界限在哪里?也好,起码本源还在,尤还以为,他从此本源破碎了呢。真可惜也不知道此刻的尤在可惜什么,单手支着脸,流畅的下巴微抬,视线落在皎月上方。另一边的牧迎雪在熟悉的金色光芒消失后,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双目微阖,一条长腿闲闲地曲着,手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这两人仿佛真来旅游似的。就连牧迎雪,看向的方向也是如尤一样,恍如原本上面应该有什么东西存在的。现在却消失了。两人自然也发现了,没了那金色的光芒,黑暗重新笼罩。牧迎雪在手心团出一小团月色。低声喃喃了一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下一秒,四面八方出现更多的月色光团,一点点飘向,连接地表的那一轮微弱的皎月。如果只是一小团,作用可能微乎其微,但现场就是整个环境都是月光团点。一致飘向、覆盖那轮硕大的皎月。当然,那轮皎月的力量基本被牧迎雪掏空了,皎月发出来的光芒实际上都是牧迎雪弄出来的。轰隆隆。一阵剧烈地地表抖动,那轮皎月竟然一点点从上至下开始坍塌。牧迎雪抬了抬眼皮,那轮皎月距离他们还算挺远的,即便坍塌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仿佛被人计算好过后的安全位置。一块块沉重的碎石轰的滚落,两人竟然一动也没有动。坍塌砸出来最远的碎石就滚落在他们脚步,其他的则分散四周。“又良心又没有良心的。”尤不知道说这话指的是谁,冷哼了一声,难怪他的背跟火烧了一样疼。感情被人拖着走的。压下脑海中以后怎么狠狠报复回去的念头,尤不再犹豫,按照牧迎雪的操作流程,靠在石块上,手心聚集一丝的霞光。片刻后。那接连地表的微弱日光同样也坍塌在了面前。那轰然倒塌的皎月以及霞光中心漂浮着什么发光的东西。牧迎雪挥了挥手,将那东西召唤到手上。下一刻,与他本人融为了一体。尤同样。两人的事情解决完了,并没有急着将光芒收回,而是打量起了周遭,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空中悬浮的碎石,以及尘埃。这里压根没有路。小混蛋什么也没有给他们留下来,仿佛就好像忘记了。亦或者是小混蛋的恶作剧。:()我靠猫猫祟祟艰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