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又接了句:“意外的确无可避免,那万一是人为呢?”
道正被质疑,面上仍旧保持微笑道:“施主此话何意?”
“我师从京中名捕,意外和人为我还是分得清的。”
慕荷走到藏经阁角落,指着地上的污渍说:“油和水互不相溶,而且这气味……分明就是火油。”
说罢,慕荷走到道正身旁,双手环抱,“颜鹤本和藏经阁毫无关系,你把他叫去,又偏偏这个时候失火了。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还说什么普度众生,你这和尚,好生歹毒!”
道正从容道:“贫僧在藏经阁失火前一直在照顾师父,如何又分身去放火?施主说话还请讲究证据。”
慕荷皱眉看着他,但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对道正充满怀疑。
沈商陆将她拉了回来,说:“道正师父照顾住持已是人尽皆知,还是不要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
就在此时,好多小僧疾步经过大殿,脸色沉重、行色匆匆。
“咚——”
“咚——”
几道钟声环绕整座寺院。
“不好了,出事了!”道正脸色一变,连忙往住持的房间跑去。
身后还跟着道海。
道归正准备走就被沈商陆叫住了,然后一脸严肃告诉他们说:“这道钟声意味着……师父圆寂了。”
当即,颜鹤就去了住持的房间。
住持保持练功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双眼紧闭,早已没了血色。
监寺说:“刚才贫僧同周大人一起来看师兄,谁曾想这门紧闭,怎么也打不开。最后我们共同撞门,才将这道门撞开。”
颜鹤环视四周,并无异常,正如寿终正寝般。
他把手搭在已经破损的门闩上,是被监寺从外面撞断的。
沈商陆按例检查尸体,住持身上并无伤痕,应该是全身经脉尽断而死。
“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前。”
一个时辰,是颜鹤刚到藏经阁,接近失火时。
道海道正道归跪在地上,送别住持,脸上神情满是悲痛与惋惜。
“不对!”
颜鹤摸着住持床前的柱子,上面一串凹陷由铁器所致。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
监寺看了眼,说:“方形四棱,自把至端,完全平直,盖十八般兵器之锏。”
四方棱形深嵌入柱,首尾之间收放自如,非武力高强者绝做不到。
住持房间每日都有专人前来打理,不说一尘不染,起码不该有装饰破损的情况发生。
有人说:“肯定有人在大家救火时来过这里,并在住持练功时打搅他,致使他因分心而全身经脉尽断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