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决定等雨停了就去后山看看,看那神秘的后山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砰——”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颜鹤手中的毛笔一抖,墨汁滴到宣纸上,并迅速晕染开。
“你怎么来了。”颜鹤一边说,一边把纸合上,随手拿出一副山水画覆盖在上面。
面前这人虽然无礼,但颜鹤始终礼数周到,起身为她倒了杯热茶,递到她面前。
钱飞接过茶杯吹了吹,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后对颜鹤说:“喝你一杯茶,我还你一个秘密。”
“那天我的确去了后山,但路太滑我就折回去了,不过你猜猜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谁了?”
“谁?”
颜鹤握茶杯的手一紧,目光直直落在钱飞的脸上。
钱飞被颜鹤的目光看得有些别扭,等了好半天才说出口:“是道归,我看见他也去了后山。”
“但他是不是去见那个和尚我不清楚。”
钱飞那天傍晚的确在后山瞧见了道归,但她当时心慌意乱,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慌忙离开了。
“道归?”
颜鹤重复了一遍,那天道归的不在场证据瞬间浮现出来:早早就睡下了。
钱飞点头,从木凳上站起身,在房里转了一圈,刚想看颜鹤在写什么,那幅山水画的场面就映入眼帘。
她大叫一声,窒息感油然而起,仿佛自己正在缓缓沉入水底。
那些水不断从鼻孔灌进来,让她毫无招架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难受的下沉,绝望等待死亡来临。
“啊!”
钱飞扑腾着手,急切的跑到角落。
大河大湖对她而言是天大的折磨,她见不得画在画上的,更见不得真真正正存在于世间的。
在意识不起作用时,钱飞凭本能打开门冲出了房,片刻间消失踪影。
颜鹤看见钱飞的反常,抬手将那幅画举了起来。
不过是幅山水画而已,怎么会让钱飞如此受刺激?
沈商陆走到禅房门口时,正巧碰见钱飞疯了似的像箭一样射出去,连撞到他都没意识到。
被撞的沈商陆愣愣站在原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然后推门进了禅房。
“她怎么回事?”
颜鹤从山水画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手搭在窗棂,困惑不已。“我不知道。”
“看见这个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说罢,颜鹤把画递给了沈商陆。
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字画而已,并没有什么骇人的部分。
正巧谈及钱飞,颜鹤把刚才她说的话原封不动讲给沈商陆听。
沈商陆当即变了脸色,尾音上扬:“道归也去了?”
深究下去,好像每个人都脱不开干系。
找到道归时,他正在清扫落叶。
颜鹤顺着边缘走过去,“道归师父恪尽职守,下雨也不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