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高兴极了,直喊“大恩人。”他哥哥虽然较常人慢一些,但脸上浮现出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
“我叫林灿。你叫什么?”林灿问。
“林公子,我叫豆芽,我哥叫豆米。”
“豆芽,是可以吃的豆芽么?哈哈,太逗了。我叫砚台。”
“那公子是不是缺墨的时候,磨磨你就好呀!砚台小哥哥。”豆芽嘻嘻笑着。
“你……”砚台转向林灿,“公子,豆芽欺负我。”
一行人笑着闹着回到了林灿的住处。
豆芽和他的哥哥辗转数月,流浪、乞讨、讨不到食物、被人赶出去、被人追打。那些个看不到头的日子,直到进入林灿栖身的小小的院落后,豆芽便如见到阳光一般,身上融融的,心里暖暖的。
衡叔其实给林灿做了晚饭,奈何林灿在外罚站了一下午,就想吃粉条。于是,衡叔又将林灿带回来的米粉烫熟,搁几片带来的酸笋,炸了鸡蛋和豆腐,浇上汤汁。配几个家常菜,一人一大碗米粉,便摆到桌子上。
豆米呼呼地吃着。豆芽却闻了又闻面前的米粉,道了句:“酸笋不正宗,味差点儿。”
“呀喝!你小子还挑上了。”砚台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就事论事。”豆芽专注了尝了一口,“这个酸笋啊,我们柳州随便一户人家都比这个做得好。”
林灿眼睛一亮。“柳州?莫非是产螺蛳粉的那个柳州?”
豆芽问:“是呀,公子也吃过吗?”
“当然。”林灿笑了。何止吃过,上辈子就是在网上成箱成箱的买。不想吃饭的时候,吃螺蛳粉;想吃饭的时候,也吃螺蛳粉。室友说速食里有添加剂,吃多了会永垂不朽。结果,林灿真的在这个世界继续活蹦乱跳了。
豆芽吃了两片酸笋,咬了一口炸蛋,又小嗦了一口粉,道:“酸笋不够脆;打蛋的时候离油锅太近,蛋不够泡;螺蛳是没有的;粉还行。”
“对对对!”林灿道。不过,现在能做成这样就可以了,和网购的速食区别也不太大。
“那明天我做正宗的柳州螺蛳粉给公子尝尝?”豆芽小心地问。
“行啊!”林灿乐了。能吃到正宗的螺蛳粉,能不高兴么?
“诶,怎么明天还在我们公子这里?”砚台问。
豆芽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灿。“公子。”
林灿目前有林如海给的二百两银子,租了院子,余下的银子供他、衡叔、砚台生活,还有一些结余。再加两口人,也能过一阵。
于是,豆芽和豆米就留了下来。
没几天,林灿就吃到了一碗正宗的柳州螺蛳粉。汤底,用的是豆芽在城郊池子里捞的螺蛳和骨头一起熬的;酸笋是豆芽自己泡的;炸蛋十分酥脆,是豆芽垫了凳子,站得高高的,敲的炸蛋;辣椒油,是用陈的干辣椒,搁在滚油里熬的。
林灿在这个世界吃到了正宗的螺蛳粉。豆芽和豆米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