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阵忙碌后,迎春大婚出嫁。
跟着索兰亭接亲的人里,有个穿白衫的俊公子,跟人打听,哪位是探春姑娘。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为探春一执万金,披肩执甲的蜀中巨富卓远行公子。
这事落在探春耳中,她也去打听那位打听他的人。
四目相看,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且说迎春大婚三日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携新婿回门,荣国府上下热热闹闹的。
那邢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在王夫人面前可挺直腰杆了。
迎春依旧如一弯宁静的潭水,但是面上却寻不着往日的怯生生了,也不在再避别人的眼神。
短短三天,她便如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又美丽又自信又大方。
待贾母、贾赦、邢夫人吃了迎春和索兰亭奉上的茶水后,索兰亭便和贾政、贾赦叙话;迎春被探春、惜春拉到花园里走走。
所有人都为迎春嫁了好夫婿而高兴。只是宝玉本来也很高兴的,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后,整个人就木木的。现呆呆地跟着迎春、探春、惜春后面走着,两眼只发直。
探春敏感地察觉,宝玉心中有事。
待迎春和索兰亭回索家后,探春找到宝玉屋里。“想什么呢?”
宝玉望了望跟着探春进来的丫鬟和嬷嬷,并不说话。
探春明白其意,支开了身边的人。“你到底想到什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就不高兴了呢?”
“看到迎春姐姐头上的金饰,我又想起金钏儿了。”宝玉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她在庄子上过得好不好。”
探春想了想,低声道:“我们都觉得你那会儿被诬陷挨打,很冤。金钏儿被赶到庄子上,也很冤。但是夫人很是忌讳金钏儿。你肯定是不能去庄子上见她,不然她的日子会更难过。要不,我托人给金钏儿捎些东西。”
“你找谁呢?我母亲要知道了,谁去谁倒霉。”宝玉依旧苦瓜脸。
“这有何难?咱找个不怕夫人的去,不就得了?”探春笑道。
“我们府里,除了老太太,还有谁不怕我母亲的?”宝玉道。
探春笑了,“瞧哥哥想的,咱找不是我们府上的人去,不就得了?”
宝玉瞬间眼睛亮了:“妹妹是说,找林府的人么?”
探春狡黠一笑,“哥哥说对了。”
次日,探春就带上收拾出来给金钏儿的衣裳,还有宝玉给金钏儿的一些吃食,去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