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蓉把头埋在膝盖深处,从牙缝里,气闷着挤出四个字。还问,还问!刚刚我说的时候你不听,现在想问??对不起,过时不候!!!秦狩一愣,“刚才你不是还想说吗?你现在说,我听着呢!”“现在我不想说了!”沈楚蓉低头,见被秦狩撕开的布料摇摇欲坠,根本遮不住凝脂如玉的肌肤。那股子邪火儿再次涌上心头,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好好说话解释清楚不就可以了??偏偏把她像扛粮包一样扛起来,甚至,还过分到撕她衣裳。现在你想好好谈??对不起,不伺候了!!!沈楚蓉眼眸冒火,见秦狩一脸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气更大了,耳畔听到宋妈妈和连翘等人的脚步声,催他。“你还不快走,仔细等下被宋妈妈瞧见,你怎么解释??”“不是,我什么都不用解释啊!”秦狩不解沈楚蓉为何这么说,双手一摊,分外无辜。“我根本就不用解释的,你受伤了,我要给你上药,就这么简单!”“你给我爬!”沈楚蓉磨牙,见宋妈妈已经推开里间的门进来,甚至,眨眼就要转过多宝阁,来到西窗下的软榻上。抬手戳在男人身上,推搡着他离开。秦狩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宋妈妈见沈楚蓉蜷缩在软榻上,像是个小虾米似的,极为心疼,“姑娘,可是又开始疼了?”“再让连翘灌个琉璃瓶来。”沈楚蓉余光瞥见西窗紧闭,而男人隐迹室内不见踪影。只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肃杀气息,彰显男人并未离去。唯恐久待宋妈妈再发现异常,沈楚蓉抱紧鹅粉大毛的披风,起身往多宝阁后的如意门架子床走去,边走边朝宋妈妈道,“妈妈也去歇息吧,这大半夜的忙活一天,明日还有得忙呢!”宋妈妈口中答应着,可等连翘把滚烫的琉璃瓶拿来,抱着布巾递给沈楚蓉。沈楚蓉接过琉璃瓶,隔着如意床上的帷帐,把月事带欢了新的,衣裳也重新换了樱粉寝衣。粉嫩颜色倒衬的小脸莹白,显得整个人颇有几分娇嫩颜色。脏了的月事带被宋妈妈单独收好,待会儿带出去。至于沾了血的衣裳,则放到了床脚的藤篓中,明日早上,会有粗使婆子拿去浆洗。一切收拾妥当,宋妈妈见沈楚蓉气色好,略放了心。看来,深夜起床,没有给姑娘造成什么损害,只是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把层层叠叠的帷帐放下,因是夏季,帷帐上绣着蜻蜓嫩荷,格外精细。沈楚蓉看着蜻蜓扑扇的翅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和宋妈妈说了晚安。宋妈妈含笑又为她掖好薄被,瑞脑金兽里的香,也换成清甜助眠的芙蓉香,才转身合上里间的门,往外走去。只临近出门时,刻意回头看了眼西窗下。昏暗室内什么都察觉不到,难道,方才为姑娘更衣时候,听到的喘息声,是假的?宋妈妈心底疑虑,吹熄手中雁足灯,磅礴大雨混合天际的雷电轰鸣,雷电交加一闪而过的亮光,瞬间照亮整个世界。侧耳细听,里屋没有传来任何动静。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宋妈妈这才放了心,抹黑往小西厢房睡下。等门外的脚步声离去,秦狩这才从隐身的窗下多宝阁后走了出来。高大身影在屋内行走悄无声息,目的地是被淡绿帷帐笼罩的如意架子床。屋内隔绝风雨,瑞脑金兽的香炉里,袅袅芙蓉香缓慢飘散,气息清甜淡雅,和沈楚蓉身上的味道一摸一样。秦狩贪婪的深吸了两口气,耳听着沈楚蓉清浅呼吸,只觉得芙蓉院的里间,独自成为一个小世界。置身其中,浑身的暴虐情绪被安抚,他宛如被驯服的头狼,也不由收敛起所有的爪牙,袒露出无害的腹部。床脚,是沈楚蓉换下的衣裳,淡淡芙蓉香也遮不住血腥味道。秦狩好奇的捏起衣裳,血渍是在裙角臀部的位置。那他打沈楚蓉那两下,会不会,让她伤势更重?心底一凛,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秦狩顿时顾不得会吵醒沈楚蓉,直接把帷帐掀开,小蝴蝶小蜻蜓随着布料摇晃。床榻之上,即便是没有任何灯光,就着不断闪烁的雷电,沈楚蓉气息平稳,丝毫没有被折磨的痛苦。薄薄锦被下,曲线凹凸有致。即便是什么都看不见,可秦狩眼中,不由闪过方才宋妈妈服侍沈楚蓉更衣时,一闪而过的莹白肌肤。女人,啊不,女孩子都是这么白的吗??秦狩不由好奇,回想梦中,他把佳人压在身下放肆的为所欲为,在毫无瑕疵的脖颈上,吮出一颗一颗的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