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朝的控诉,沈楚蓉轻笑一声,“心胸狭窄,为人恶毒?!”“秦大爷您这话,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若说心胸狭窄,为人恶毒,我自然比不过秦家大爷。”“您说说,不说别的,就是我们这婚事,当初荣成公主为亲生女儿沈颜蓉择婿,看中的是秦州总兵秦仕的嫡长子秦朝。可谁知,一查才知道,所谓的嫡长子,不过是夫人丁氏前夫的儿子,跟着秦总兵的姓氏罢了。”“荣成公主得知消息晚了,这都过了聘书,便想到了换人的主意。我一个沈相国的嫡长女,父亲掌握朝政大权,比你一个秦州总兵的继子,也算是绰绰有余。”“可秦朝,你得知荣成公主换人真相,竟然把一切都怪罪到我身上。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就不说了,这是我活该。百灵出身娼妓,早就被那里的药给伤了身子,不能有孕,便是有孕,也是个死胎。秦朝啊,秦朝,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吧?”秦朝一愣,“你,这是要和我算账?若是觉得我之前亏待你,那我以后就好好待你就是了。”“不!”沈楚蓉摇头,“我只是想说说这事儿,让大爷您知道,到底是谁心胸狭窄,为人恶毒。”“百灵这死胎被人算计,大爷会不知道?若是百灵一不留意,那便是一条命就要没了。”“大爷连一条命都不看在眼底,算不算是为人恶毒?”“你既然敢训斥爷恶毒??!!”秦朝一拍桌子,发了怒火。沈楚蓉眼底带着嘲讽,既然说出这些,便在这会儿也顾不得秦朝的想法。“还有丁表姑娘的孩子,大爷您这个的心头爱。若是大爷硬要留着,谁能说一句不是?可大爷您为了自己,一碗药,把自己的亲骨肉给打了下去。”“丁表姑娘和大爷自小青梅竹马,不说这孩子是不是大爷亲生的,只大爷能做出这等事儿,可见为人恶毒。”这话说了出来,秦朝眼底的的阴鸷尽显,他撕破儒雅外皮,彻底撕破脸,“你既然都知道,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自幼在秦家长大,自认为不比那秦狩查些什么。凭什么,一个就是爹生的,他自幼带在身边。而我,只因为不是他生的,就要被他嫌弃。”“我这辈子就发了誓言,我要让他秦仕看看,便是不是他亲生,我也不比秦狩差。”“沈氏啊沈氏,你这般聪敏,看穿爷的本性。爷可不能留你。”“也让你死个明白,荣成公主给我来信,若是想要秦家继承人,就拿你的性命来换,既然你认清我是什么人,那爷,也容不得你了!”这话说完,秦朝猛地起身,迅雷不及掩耳,扑到沈楚蓉面前,双手死死扣住沈楚蓉的脖颈。细嫩脖颈被秦朝死死握住,沈楚蓉抬手,拼命拍打秦朝胳膊。呼吸艰难,只觉得进气多,出气少,不过片刻,便觉得浑身无力,脸颊青紫起来。沈楚蓉余光看向门外,她在朱红大门内,阴暗无比。而一步之外的朱红门外,日头正好。难道,她这辈子,又要死在秦朝之手吗??沈楚蓉拍打秦朝肩膀的手臂,渐渐无力松懈下来。“给爷放开!”晴空霹雳一声喊,秦狩听闻沈楚蓉来见秦朝,连忙跟了过来。原以为,会看见夫妻两个恩爱无比。可谁知,却见沈楚蓉被秦朝握住脖子,死死扣住。秦狩放在眼中的,心坎上,日夜躁动恨不能立即把人捧在怀里疼。可到头来呢,他恨不得捧在手里疼爱的人,被人硬生生的要夺去性命!抬脚,秦狩一脚把秦朝踹开。秦朝被幽禁到身体虚弱,哪里受得住秦狩这全力一脚,顿时脑袋撞到墙面,血画迸溅,昏了过去。“沈氏?沈氏?楚蓉?楚蓉?蓉蓉”秦狩踹翻秦朝后,连忙抱着沈楚蓉,小声呼喊。沈楚蓉身躯无力,只能依偎在秦狩怀中。男人肌肉磊落,男人身上热力传来,让沈楚蓉逐渐苏醒过来。“无,无事”沈楚蓉咳嗽了下,嗓子被扼的发疼,可也不是不能忍。更重要的是,是她拿来的“有劳二爷,二爷能不能就着墨,给这个婚书,让大爷按上指纹。”秦狩见沈楚蓉即便是接近昏迷,可依旧惦记着带来的婚书。起身正要抱着沈楚蓉离开,而沈楚蓉却不肯离开。她抬起手,握住秦狩胳膊,男人常年在战场厮杀,力量自然非一般男儿可比。沈楚蓉抬手一碰,就下意识的想躲。就好像前世那般,她被男人死死嵌住,肌肉蓬勃,床榻之上,男人气息浑厚,喘息声历历在目,让她,不自觉的垂下水眸,不敢直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