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增提议供奉自己的事,项羽摇摇头,他表示无法接受。“籍儿三十而立之年,若同意亚父如此之行径,…岂非折损阳寿之罕事?…此事不吉,…籍儿断不可应允!”被项羽果断拒绝,范增一脸平静,他显得很是淡然。“籍儿,老夫可言此不吉之事,…又怎当不虑万全之策乎?”“…万全之策?”项羽暗自踅摸一阵,他饶有兴趣的看向范增。“亚父,…何等万全之策?”“老夫应对策略有二,其一,…便乃天、地、人同尊!”“…哦?…此言何意?”“天地人既可同尊,…籍儿为何惧之天道?”“…呃…”项羽迟疑半晌,他微微点头。看向范增,他感觉这话说得有点道理。“亚父,此事暂且不提,…不知其二又乃何等策略?”“内丹!”“…内丹?”项羽话刚说出口,他一时间竟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内丹是什么,他好像没听说过。“亚父,…何为内丹?”范增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比划了起来。看着范增比划了一阵,项羽有点懵。“此乃鸡卵否?”范增眯起眼来,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籍儿,…汝需细细思量?”在范增的提示下,项羽伸出手,他学着范增的手势比划起来。随着他动作的慢慢僵硬,猛然抬头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此物乃是内丹?”范增笑了笑,他重重的点点头。“籍儿,…此物如今所在何处?”“送于虞姬矣!”得到这个回答,范增愣了愣,他猛然站起身来。目视项羽,他的呼吸声愈发急促起来。直到范增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又伸手颤巍巍的指向项羽。“籍儿呀,…如此珍贵之物,…汝怎可轻易送之?”“…哦?籍儿自当夜明珠,…不知其乃内丹也!”“速速索回,…需籍儿贴身放置方可!”“这……”“莫要耽搁,汝不听老夫之言否?…若不听之,…老夫这便告老还乡!”眼看范增已然迈开了步子,并径直的走向门口方向,项羽瞬间着急了。他赶忙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了范增。“亚父莫急,…籍儿这便取之!”“…如此甚好,莫要逗留此地,…汝速速取之!”在范增迫切的催促下,项羽三步一回头的出了大殿。出了大殿,项羽仍旧一头雾水。自从将范增请回来,他还从未见范增发这么大的火。如此看来,那所谓的内丹应当无比珍贵。带着这个想法,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了寝宫。当他终于来到寝宫,不敢耽搁,他赶忙推门而入。进入房内,他抬头看向虞姬时,他惊呆了。只见虞姬坐在梳妆台前,她手捧那颗发光的内丹正在发呆。在那内丹的光芒之下,虞姬本就绝美的容颜,此时竟泛起了光芒。此刻,她静如脱兔、光彩熠熠,一颦一笑间,胜似仙女而又纯洁的一尘不染。仔细观察才发现,在那内丹光芒的加持下,她竟如同呈现于美颜相机之内。这种美无法言语,胜过锦上添花,又简直妙不可言。发觉项羽回来了,虞姬赶忙起身走来。目视虞姬缓缓走来,项羽瞪大了眼睛。亭亭玉立而来的虞姬,竟如同出水芙蓉一般。那优美的身姿,那光洁的面容,正映衬了那句‘动若游龙、宛若惊鸿’。“…汝…汝怎如此模样?”虞姬来到项羽近前,她剑眉微挑。仰视项羽,她微微摇头。“妾身不知!”项羽痴痴的端详着虞姬,他竟许久没回过神来。直到他的眼睛被那发光的内丹闪了一下,他方才想到来此地的目的。他伸手接过内丹,仔细端详一番,又赶忙看向虞姬。“此物,…汝可否怜喜?”虞姬微微点头。“喜之!”“如此甚好,…若汝心喜,…寡人日后再斩一巨虫便是!”说着,项羽顺手把内丹揣入怀里。虞姬灵动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她的眼睛随着项羽的动作缓缓移动着。“………”项羽察觉异样,他尴尬的笑了笑。“送之此物又收回,非乃寡人之行径!…虞姬莫要怜惜,寡人应允于汝,…待日后寡人还汝更大一颗便是!”闻听项羽的允诺,虞姬感动万分。她莞尔一笑,紧紧的抱住了项羽。“陛下独怜妾身,…妾身便已知足。”项羽紧紧拥抱虞姬,他又看了看虞姬的模样。这一看,他依旧无法理解。只一夜间,虞姬的变化怎有如此之大。若是用‘满分一百’来形容女子的美貌,那之前的虞姬应有九十九分水平。再看向虞姬如今的容貌,一百分竟无法完美诠释她的容颜。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容颜,除乃天上有,世间又有几回闻。项羽惊叹许久,他终于想到了正事。想到范增还在等着,他赶忙拉着虞姬出了门。一路上,项羽小心翼翼的拉着虞姬,他生怕自己力道大一点,会将虞姬水嫩的肌肤给抓伤了。待两人回到正殿,范增一路小跑的迎了上来。“籍儿,…内丹可否取之?”项羽点点头,赶忙伸手入怀,他随手便将内丹取了出来。取出内丹,他直接递到了范增身前。“亚父,…可乃此物?”看着鸡蛋大小,又发出耀眼光芒的内丹,范增摆摆手,他连着后退两步。“如此甚好,籍儿需贴身收之,…万不可离身寸余!”“亚父,此内丹若有如此神效,…立祠之事,…真可令籍儿无碍否?”“无碍,…当可无碍!”范增满口应答下来,这令项羽心安不少。“…既如此,…那便先行立下少许神祠!”“少许不可,…需多多益善方为妥且!”“…多多益善?如此劳师动众,…岂非伤民破财之行径?”范增摆摆手,他一脸的自信。“立祠多多益善,汝之神像亦乃分布全国。…不仅于此,另需颁布法令,凡吾之楚人,…需每户高悬籍儿画像方可!”“呃……”项羽大惊,他差点没惊掉下巴。按范增的意思,他这是要求全国百姓来供奉自己。若是如此安排下去,他准备干嘛?他是准备给自己封神吗?可面对最亲的人,又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竟不敢质疑范增的建议。回想起这一路走来,若没有范增的辅佐,那刘邦在年初便已称帝了。带着心中的感激,项羽会心一笑。“亚父,…汝此意实乃何为?”范增捋了捋胡须,他上下打量起项羽来。当他目光看向项羽头顶时,他神秘一笑。“籍儿,汝之顶,…可否展露紫色光芒?”:()月下追范增,我不愿乌江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