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崔妩见崔珌帮她圆上了话,稍感安心?。
谢宥点头,听起来确实是一场暗杀,为了从崔妩身上夺回遗失的令牌。
他自然也知道?漆云寨是官家的心?腹之患,他们盘踞南面,信众甚广,隐隐有一呼百应的声势,朝廷早晚要派大?军剿匪。
这?样的人出现在季梁城,是大?事。
思及那根黑木手杖,里头怕是藏着不小的阴谋。
谢宥将印信丢出去:“元瀚,立刻将消息禀报宫里。”
“妹夫不必着急,事发时我已派人进宫知会了,大?理寺那边的人也在来的路上。”
很快,双生子的其中一个?回来禀报:“崔大?娘子已无?气息,身上没有伤口血迹,身躯僵硬,大?概是受惊过度死?的,但活之前吐过血,实情?到?底如何,还要等仵作验尸之后才知道?,刘选身中两刀,先是一刀肚子,倒下之后再是一刀脖子。”
他们从遗留的血痕就能看出死?前的情?况,崔妩的脸埋得更深。
谢宥想亲自去现场看看,轻声对怀里的人说?道?:“我先过去看一眼,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可?好?”
崔妩抓紧他的袖子,抬头时一滴眼泪刚好滑落,“嗯,我没事,你快去快回。”
紧紧抓住他的手松开,袖子留下一小片褶皱。
这?一下谢宥哪里还能走。
可
?正?事要紧,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阿妩始终都在危险之中。
“这?儿里外都是人,不用怕,我去去就回。”谢宥步履匆匆往出人命的院子去了。
崔珌问:“漆云寨是怎么回事?”
崔妩擦掉眼泪,瞟向崔珌的一眼仍旧充满警惕,“是一伙劫持了六大?王和?我的匪类,我偷了他们的令牌,阿兄没听说?过吗?”
阿妩被劫持过?
崔珌握紧了拳头,这?就是把妹妹嫁出去的坏处,太多太多的事他不知道?,好像也无?谓他知不知道?。
人说?夫妻一体,他早就是个?外人了,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
分明她从未像依偎着谢宥一样依偎过他,从未让他的手擦过眼泪,也不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
崔珌猛然发现,他从前的想法到?底有多自作多情?。
什么最亲近的阿兄,不能抚摸她的肌肤,侵占她的身躯,不能夜夜流连相偎,算什么亲近!
这?些都被她和?另外的男人做尽了,他才反应过来,何其可?笑。
“所以大?房当真因为漆云寨的贼人闯入,出了意外?”崔珌突然又问起。
崔妩落寞道?:“不是意外,他们是想杀我的,是我害死?了伯父伯母。”
“那看来先前是我猜错了,阿兄同你赔礼。”
崔珌又在耍什么花招?
崔妩格外谨慎,见招拆招道?:“我从没有怪阿兄的意思。”
他却不再说?话,兀自在一旁喝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宥如他所言,很快就回来了,崔妩不知道?他看出异样没有。
应是没有,谢宥和?崔珌不一样,不会没来由地觉得她和?崔信娘、刘选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