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语气略顿,接着说:“你跟贺兰法医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通通会交代清楚,毕竟警民合作,是身为人民应尽的义务。”
………
贺兰初弦旭勍那天去医院给古尘札做笔录,却碍于古刚刚清醒,状态不佳情况下,让他们没能问出什么有用讯息。
这次古尘札身体调养过后,正式来到警局做笔录。
只是这次笔录,似乎同样没能问出什么有用讯息,内容跟刚刚单慧、葛大辉,和那天他们在医院给他做的笔录,一般无二。
就在两人谈及他是那晚如何潜入美术馆时,古尘札立刻出声反驳两人。
“弦长官、贺兰法医,我不知道为什么美术馆监视器没有拍到我进入美术馆,我确实是因为接到一通电话,让我去美术馆,才会去…”
贺兰初天生异瞳的双眼逐渐加深,丝毫不信他说法:没有如此刚好他的事,在他接到有人让他趁半夜没人,前去美术馆一趟。
并且一进去美术馆当下,监视器瞬间坏掉,没有拍到有他的画面。
加上,刑子跟净宣早已查出他的说词,是谎言,5月15日白天起到凌晨一点之前,美术馆内外监视器并没有他身影,包括美术馆附近街上同样没有。
遑论他说起,‘他是接到一通让他去美术馆的电话的事’,也绝对是在撒谎,为了隐瞒某件事,而刻意说出的谎言。
弦旭勍跟贺兰初不禁对视一眼,表面冷静,不动声色,不让古尘札发现他们已经在怀疑。
贺兰初:“昏倒在男厕的事,你还有印象吗?你知道是谁将你打昏…”
古尘札一听见贺兰法医提起男厕的事,原本冷静的双眼一瞬闪过一丝惧色,表面却佯装镇定,只是身体微微发出的一颤,瞬息让贺弦两人成功捕捉。
古尘札:“我看见、我看见,有一人在男厕门外,是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黑衣男,他一见到我,便满怀狠戾的突然向我攻击…”
撒谎!贺兰初弦旭勍一听,脑海不约而同闪过,随即像想看他表演般,没有打断的任由他编造有黑衣男,可能…
不,那人一定是杀死刘碧欣的恐怖追求者x,一定是他意外撞见x作势布置杀人现场,才会惨遭x攻击,差点失血过多而亡。
古尘札在说起同为《彩虹qq兔》创作者兼伙伴的死者刘碧欣时,眼眶隐隐有一丝泪意浮现,略微哽咽,“她回不来了,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遭遇那种不幸…”
两人在确定他有嫌疑、那晚行踪交代不清,撒谎,提及男厕被x攻击,实际上男厕并无第二人活动痕迹,完全是自己击向镜面,导致失血昏迷等情况为前提,了然他是为了掩盖某些事实,故意做出的姿态。
并且,两人眼见他表演痕迹越发明显,有故意误导警方追查x,以摆脱自己嫌疑,也让贺兰初弦旭勍眉头微隆,实在听不下去,以免污了自己双耳。
同时弦旭勍作势出声打断他的不实编造之际,就见原本状态稳定,说话也清晰的古尘札,整个人如刚刚单葛两人问话时,倏地发生奇怪变化。
只见古尘札脸色一瞬煞白,如被魇住,不受控的发出呵呵怪声之余,眼珠子上吊,露出恐怖眼白,随即脑袋一偏,脖子像发出喀啦喀啦声响。
贺兰初弦旭勍一见嫌疑人身上忽然出现灵异现象,俊脸同步转为严肃,下意识心生防备,以免突遭对方越桌攻击。
此时古尘札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难听,听来感觉有点类似女声,感觉说话很是困难,每一字都得费劲力气,才能吐露而出,“撒谎,你在撒谎…你辜负了我信任,我恨你——”
古尘札如同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谁附到他身上,声音听来像一名女性。
正当贺兰初弦旭勍认为古是被鬼上身,所以那名女性极可能是死者刘碧欣之际,古却忽然没了声音,停顿好一会。
须臾,原本透出阴森森可怖感的上吊黑眼珠子,突地直勾勾看向两人。
当然,贺兰初弦旭勍压根没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反应惊住,仍然一脸淡定冷静。
原因在于,贺兰初身为吸血鬼,活了上千年,自然不怕‘鬼上身这种小把戏。
弦旭勍身为吸血鬼猎人后代,又是前刑警大队队长,现任《非刑调》负责人,所见风浪,早已让他练就一身不惧风雨险阻,逆流而上,勇往直前,像铁一般的强大自控力,与坚韧不拔的心。
须臾,古尘札像被控制般,脱声道,“我是凶手,我杀了人。”
此话一出,顿时让贺弦两人跟侦讯监控室的单慧、葛大辉不免露出一丝惊讶,伴随严肃,以及审慎态度。
与此同时,贺兰初一墨黑,一深紫的双眼闪过一丝凌厉,就在古尘札被控制般‘主动,并承认:他杀了人,他是凶手的自白一出瞬息。
他立刻从他身上嗅到一股不寻常气味,很像血的味道,那种气味只有身为吸血鬼的他能闻到。
那怕只有一瞬间,那股像血的气味便骤然消失,贺兰初也立刻确定,那股不寻常气味,似乎与恶吸血鬼有关的念头闪过脑海刹那,眼底一道冰冷暗红闪过,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透出属于吸血鬼的淡漠。
看着古尘札的目光也逐渐浮现一丝戾色,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转瞬即逝。
随即很快隐下异样,以免被身旁的弦旭勍发现。
涉案人确定
古尘札一句话,看似一瞬让整起案件变得扑朔迷离。
弦旭勍面对他疑似自白,突然说出‘是他杀人,是凶手’的话,但明眼人一看,古被鬼上身,进而使他脱声讲出那句话的机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