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初:“‘皮屑不属于死者?’那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不是凶手的,就是共犯的。”
弦旭勍眼睛微微瞇起,猜测道,“我倾向于皮屑主人,来自真凶,即古尘札。
皮屑之所以会残留在死者衣物上,很可能是,当时两人发生严重争执,在相互推搡之间,古尘札身上皮屑因而落在死者衣物上。”
韩净宣眉头微拧,不禁思考,下意识流露出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摸摸右耳,“但要从微量皮屑中检测出dna,似乎有些困难。”
贺兰初一听,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闪过一丝动静的回应,“我记得,当初接到报案电话,抵达美术馆时,我跟弦旭勍先是去了一趟,员工小赖发现古尘札昏倒的男厕——
无论洗手台、镜面,还是地上,无第二人介入,全是古尘札自己击碎镜子,致使受伤所留下的血。”
贺兰刑俊脸冷漠不苟言笑,在听见少爷的话时,那道冷静,近乎无起伏的低沉嗓音,恭敬的立马出声附和,“少爷记的没错,美术馆一楼那间男厕,所有血迹确实属于古尘札一人的。”
贺兰刑随即移动鼠标,点开下一页,一行《死者沾血衣物皮屑之检验报告》文字,映入众人眼帘。
贺兰刑双眼深沉,无情绪起伏,“沾血衣物上的皮屑dna,与当时留在男厕的古尘札血液dna,经过检测对比后,确定来自同一人,也就是,属于古尘札的。”
蹲坐在一旁兔子抱枕上的团宠吉宝一听,倏地动了动兔耳,黑圆眼珠子跟着转动,鼻子也小小翕动,毛脸一副‘喔豁,真凶出现,终于有证据能证明:古尘札是凶手的直接证据了!’的表情。
果然,古尘札是真凶,实锤。
贺弦等人脑海不约而同闪过那道念头。
就在此时,贺兰刑将先前秋天、单箩丹发现的死者手机、笔电成功复原,在鼠标点击下,将两者结果显现在少爷等人眼前。
单箩丹见状,立即向众人补充,“从死者工作室拿回的手机跟笔电,经鉴识科人员采集手机、笔电上面的微量迹证,检验结果发现,除了留有死者指纹等微量迹证外,无第二人的。”
弦旭勍一听,俊脸冷静的点头,猜测的回应,“这就表示,手机跟笔电上那些被删除的秘密,全在死者被害之后,古舒两人为避免警方透过其中蛛丝马迹,循线找上他们,进而发现两人互为凶手及共犯的事实,才将它们删除。”
贺兰刑:“手机跟笔电里,那些被删掉的东西,我已经全数复原。”
贺兰初定睛细看那些——死者手机里的微信记录、笔电复原后的,看似没什么重要或有用的资料,却被古舒两人认为绝不能被警察知道的‘秘密’。
他很快发现隐藏在其中的重要关键讯息。
贺兰初一墨黑,一深紫的双眼浮现一丝幽深,“死者手机上,那些看似稀松平常的微信聊天记录,一来一往的暧昧问候、情人私语与深入等调情般,专属情人之间的咸湿对话,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死者和谁在谈恋爱。
而且关系已经发展到,超出界线之外。”
弦旭勍一听,眉头微隆,立刻点出其中不对,“从案情发生调查到现在,除了舒汐故意捏造x,让众人以为死者跟x有情感纠葛的那一星期外。
在此之前,完全没从那些认识死者的人口中听说过,死者跟x之外的人,正在谈恋爱。
然而,手机微信聊天记录,却明显透露出一个重要讯息:死者的确与某人正在恋爱中。”
贺兰初示意贺兰刑查出,与死者聊天对话记录的另一人,即使那人为了掩盖他跟死者的关系,立即修改与删除基本资料等信息,可在身为顶尖黑客的贺兰刑面前,想挖掘出掩盖背后的事实,完全不是问题。
所以当贺兰刑调出与死者对话的某人名字,映入众人眼帘之际,贺兰初跟着开口,“而这个某人正是——古尘札。”
这一调查结果,不禁让《非刑调》团队几人眼露震惊,同时秋天不禁脱口而出,“艾玛!古尘札竟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渣男,跟舒汐搞在一起同时,也跟死者搞地下恋情。”
单慧桃花眼闪过一丝愠意,在看见贺兰刑移动鼠标滚轮,向下拉,显示的近期微信对话记录时间为,5月8日至5月9日晚上七点之前的内容剎那,“这几则对话内容,已经能证明死者告诉贺兰法医的灵异之声:在5月9日死者被杀那晚,古尘札突然上门找死者,两人不仅因舒汐,还因谁才是真正创作出《彩虹qq兔》的画家,起了严重冲突…”
韩净宣皱眉,接话道,“当感情受挫又牵涉到利益纠纷,即便两人是情侣,也会瞬间反目成仇,甚至最后死者被害身亡。”
死者个人工作室之微量迹证报告2
贺兰初看着一页页摊在《非刑调》众人眼前,原本被真凶或共犯删除,以防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暴露,藏在笔电的加密日记,在贺兰刑利用黑客技术复原下,逐一呈现在前方墙上那一整面液晶大屏幕。
贺兰初眉头微拧,天生异瞳的双眸尽是专注,不禁思索。
死者日记前几页记录的,大多提及死者跟古尘札两人的恋爱史,同时可以确定两人有过一段甜蜜的恋爱期。
连沾了血的木板雕画,也是古尘札送给她的。
之后日记开始出现古尘札跟死者为了事业上的事:两人理念不合,也为了舒汐多次争执,发现两人竟背对她,越界在一起。
日记内容大致上为:表面上,那些以兔兔,作为《彩虹qq兔》为主题的画作,包括利用马赛克砖来制作拼贴的创意等灵感来源,全部来自古尘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