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贺兰初为了顾及舒汐安全,下意识转动钢笔方向,使得原本若按古尘札轨迹,势必直直刺进舒汐颈部,划破颈动脉,进而造成她大量出血的笔尖,一下子偏了个角度,顺势翻转剎那。
贺兰初双眼不禁微微一瞇,隐约刺痛感瞬间从手上袭来,伴随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血腥铁味,弥漫到空气中,接着钻进鼻腔。
正当他不由得小小愣住片刻,古尘札见状,选择立刻作妖——
相比舒汐,贺兰法医一副娃娃脸,模样二十三、四岁,看来好拿捏,又是警方那边的人,绝对能用他跟弦警官谈条件,他绝对是更好的选择念头,转瞬消逝。
接着果断推开舒汐,猛地作势攻击…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贺兰初一墨黑,一深紫的眼瞳骤然浮现深红,双眼尽是冰冷的迅速侧身,避开古的挥拳攻击。
同一时间,弦旭勍与其他警员先后赶来。
弦旭勍距离贺兰初最近,眼见古尘札对他发出猛烈攻击,顿时条件反射的冲向古,替他挡下一击之余,为避免夜长梦多,索性采取速战速决攻势——
左手一挡,大长腿一挥,古尘札整个人被他摔倒在地,随即使出一个反手压制,最后顺利将他制服。
几名警员也在弦长官示意下,立刻过来接手逮捕凶手古尘札,与想趁机逃走,却立马被逮住的共犯舒汐。
一场警方与两名嫌犯的紧张对峙局面,有惊无险顺利落幕。
就在这时,贺兰初小小张开那只,夺过钢笔,如白雪般苍白的修长右手,一道长度深浅不一,看来却格外可怕的血口子,映入眼帘。
贺兰初没想到自己因此被划伤,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异样,右眼的单片眼镜链子,随他微微低头扫一眼手心时,不自觉跟着晃了晃。
好巧不巧,弦旭勍竟倏地看过来,贺兰初察觉同时,右手若在这时,反射性的放到背后,那么无疑绝对会被他怀疑‘有问题’。
但即便会被怀疑,贺兰初依然下意识将手伸到背后,不让他瞧见,毕竟他有秘密在身。
然而,根本来不及,他不仅晚了一步,也因为这个动作,让弦旭勍立即察觉不对,眉头皱起同时,眼睛如鹰隼般锐利,早已看见大白兔子手上,有道明显被笔尖划出的血痕。
尤其眼见大白兔子作势攥拳,以遮掩手心的血口子,弦旭勍内心深处莫名浮现一丝丝心疼涟漪之际,很快因眼前所见情况,出现短暂愣怔,也不由得掀起莫大震惊。
弦旭勍眼睛睁大,他确定自己绝对没看错,那怕只有一瞬间,大白兔子便攥紧右手,再放到背后,企图不让他发现。
可是对方那只和鲜红血色相比,显得格外苍白无血色的右手,与被笔尖划出的那道,由虎口到小拇指,给人一种触目惊心感受,也引得他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波澜的细长血口子——
眨眼之间,异样骤现,那道血口子竟然在他眼皮子下,以非正常速度自动愈合。
除了造成他心头不少震撼外,也已经将他看见的情况,深刻烙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