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远远地瞧了眼,立刻跑开躲了起来。沈浪,“”柳母自从那日沈浪听了沈浪的话以后,虽不想怀疑甥女,可每次一提起甥女夫君脸上表情就不好看。成亲十多年,孩子都那般大了,柳父从来不对她假以脸色看,只有在这甥女的事情上多了几分不满。可现在,嫣儿拿着安儿的书信上门,哭诉那孩子不守承诺,亏待了她。她看了那信柳母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几步。沈浪在院中一边练剑一边等着那边的柳母跟李嫣儿,等人走得近了,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李嫣儿。李嫣儿走到沈浪面前,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声,“表哥”那一声‘表哥’百转千回,声音苏的沈浪头发直发麻。在瞧着李嫣儿那害羞的小模样,着实动人的紧,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那双水眸更是楚楚动人的狠。光是站在那儿,乍一眼看过去就是一副美画,惹人怜惜的狠。而这边的原主从十岁起就在边关严寒的北地,常年跟着柳父练武,又无法接触到别的女子,当然会被这只有一副空有美貌的李嫣儿‘情真意切’给蛊惑。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嫣儿喜欢的从来不是他这款,而是那在京城中娇生贵养的温润玉如的三皇子。沈浪一个眼神都未分给那边含情脉脉的李嫣儿,自顾自的练着剑。李嫣儿见此,眼眶不由得红了,绞着手中的帕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身边的柳母。柳母瞧这孩子又要落泪,眉头不由得一皱,往日里这孩子生的娇弱,却不曾发现这孩子竟这般爱哭。自从她们回京,到安儿受伤以来,仿佛这孩子每每见到她都在落泪。想到这儿,柳母不由得朝那练剑的人,高喊了一声:“安儿!”沈浪闻声收了剑势,拱身道:“母亲”“你这孩子”柳母不由得嗔道:“没瞧见嫣儿在这儿”“表妹。”沈浪朝李嫣儿点了点头,神色淡淡的喊了声后,便再无旁的话。李嫣儿见此,原本还在眼里打转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表哥可是嫣儿做了什么,或者旁人说了什么,竟使得你这般待我!?”李嫣儿红着眼,带着哭腔质问道。沈浪眉头轻佻,不答反问道:“我那般待你?”李嫣儿其它质问的话还在喉咙里,闻言眼泪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浪,“你”沈浪,“母亲,表妹早已及笄,早前就听表妹说姨母开始着手替表妹在相看既然如此表妹常常登门将军府见外男已是不合常理,母亲还是要仔细着表妹名声些。”柳母闻言眉头皱了皱,不由得扭头看了眼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甥女。未出阁的女儿家就算是家中为她相看亲事,怎得好同外人说,如此这般不要不要颜面。但很快,在丞相府长大的柳母脑子里就转过来了弯儿,再看向这个亲甥女时,眼底有了异色。“这事是母亲思虑不周”说着,就要带着李嫣儿回去,毕竟这也是将军府男子院中。可李嫣儿却眼巴巴的望着沈浪,脚步不动分毫,婉转动人的声音里带了丝尖锐,“表哥,你为何要负我!?”沈浪眉间闪过一丝不耐,“表妹慎言!我同表妹清清白白,何来负你一说!?”“你我书信两年多为何,为何你回了京就如此冷待我!?”沈浪却没有顺着李嫣儿的话接下去,而是反问道:“表妹这两年来同我的书信,无不是在抱怨家中琐事杂事,我身为你的表哥,自是为你排忧解难为你出了不少主意。”“言鸿身为兄长,帮表妹解难,又何来负人一说?”沈浪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慌,柳母还有身边的一行婆子丫鬟都看不出半点问题。本身李嫣儿同柳言鸿的书信开始就是抱怨在归宁候府常常受冷待,祖母冷待,庶妹妹们为难,府中姨娘给她气受。活活地将自己一侯门嫡女日子说的连侯府中的庶女都不如,惹得身在外的原生心疼极了。担忧李嫣儿在府中日子艰难,时常寄些补贴回来,更是对李嫣儿有求必应。在现代,原身这种就是一‘备胎’,甚至连备胎都不如,活生生的一舔狗。将才148就跟他说了,李嫣儿拿着原身给她写的信,去找了柳母。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她算准了李嫣儿不敢将信件之事大肆张扬,公之于众。否则,她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毕竟李嫣儿现在的人设可是一朵天真无邪的小白花,在柳母眼中亦是如此。那边的李嫣儿听沈浪这么一说,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在心里一阵暗恨沈浪竟如此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