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今看来,传闻也并不可信呐。”应磊身后的几个公子哥儿在背后肆无忌惮的用过去花楼里说书先生来笑话沈浪,这‘深情’的背后却是宠妾灭妻,为人所不齿的笑料罢了。如今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不过就是因着应磊瞧不上逍遥侯罢了。往日里应磊没少在众多官家子弟面前找杨越的麻烦,虽是侯爷又如何,无父无母,背后连个依仗都没有。而应家那可是人生赢家,元庆帝昏庸无能,应贵妃在后宫之中说一不二,虽是贵妃却位同皇后。而那太子,自是不用说。有应家这等背景,一个毫无实权的‘侯爷’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杨越那点子事,全都是世家公子们之间闲来无事的笑谈罢了。在整个盛都,同杨越交好之人少之又少,近乎等于无,不过是有皇帝偶尔的照拂,如若不然,怕是没两天这侯府就被人瓜分干净了。沈浪听着应磊几人的话,太子一党如今掌握元庆半个朝堂,而太子又特别听应贵妃的话,那那在背后撺掇元帝的人,很有可能是应家的敌对了?杨越上一世虽未同太子又直接的接触,可这太子的外祖一家,看来没少给杨越添堵惹事不然杨越也不至于那么恨元帝,恨自己的身份。元庆帝现在称病,不上朝,后宫之中应贵妃把持,现在应家这么嚣张是笃定了自家外孙儿一定能上位了。只是这个时候,应家如此这般作势,无疑是将太子推向风口浪尖。元庆帝多疑,而这个时候应家真当自己胜券在握,无疑是在加速自己是死亡沈浪没有再理会身后人借着嬉笑暗嘲的声音,他们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原主实实在在做下来的,没的洗也没得说。更别说上前跟人辩解一二了,毕竟原主在他这里都是个傻逼。他又为什么要去为了原主说话。148检测到沈浪的想法后,默了默,[宿主,你还真的是看的开啊]“不然呢!?冲上去跟他们打一架,还是吵一架!?”杨越这个身子就是个空壳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如果他突然间能文能武起来了,就是温虞不怀疑他,那敏感多疑的元庆帝能放过他了?所以他才会说,这一世,他就安心的侯府里奶孩子,等温虞袭了温将军的衣钵以后,他也就能功成身退了。糕点铺子里,温虞听着外头的声音,心中尤为不是滋味儿。幼时,她同他第一次相遇便也是如此,那时候小小一个人儿被一同玩耍的世家子弟扔在了冰天雪地里找不到路,就那么坐在原地,不懂得呼喊侍女,也不知去寻娘亲。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地坐在雪地里,那时候她因性子活络乱跑,找不到回去的路,便主动上前牵起了他的手,她现在都还记得那时他的眉眼有多惊喜。那时,他们在冰天雪地之中相互取暖,在破庙之中是她照顾着他,听他在发热时迷迷糊糊的喊‘爹爹’喊‘娘亲’。听他一个人神志不清的时候,哭诉一切的一切她也是第一次那么心疼一个人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她如愿的嫁给了他最后却是换作她孤苦无依的在原地等着,守着“夫人,再想何事如此出神!?”温虞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无事”沈浪手中拎了两盒山楂糕,又选了一些旁的酸枣糕,一并递给了温虞身后的丫鬟,温声解释道:“我知夫人对姚氏多有介怀,但夫人可相信,为夫亦是被姚氏所蒙骗了去”温虞抬眸一脸惊讶的看向沈浪,“蒙骗?”“幼时我曾被人骗至荒郊别院里,他们将我一个人扔在了冰天雪地里,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有位小姑娘将我带了出去,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我好几日,自那以后,我就发誓,若来日找到那姑娘必将报救命之恩”温虞听着心口颤了颤,“可这跟姚氏”沈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回去之后便一直重病不起,而那时候又是迷迷糊糊间并不知自己遇见了哪家姑娘。”“后来我同海伯说了以后,海伯便替我去寻了,而后不久舅舅就带着姚瑟儿上了门,说那日在后院之中将我带出来的是姚瑟儿”温虞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年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苦等而是她们中间有了这般错过。那时,温家将她接了回去因着她是姑娘,在外流落多日,传了出去唯恐对名声有损,便从未对外说起过温家姑娘曾走失过原来姚瑟儿的一切不过都是因着她当年顶替了她,才有了这后来她所遭受的一切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