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手中捏着棋子,仔细的研究着手下的这盘棋,“此事不急,姚氏腹中的胎儿定要保住了。”玉竹闻言却是急了,“夫人,奴婢不懂姚氏那般厚颜无耻之人夫人为何还要护着!?”温虞却满不在乎,道:“姚氏我自然是恨得,可侯爷这些日子虽说不闻不问,可他这些年同姚氏的情分不是假的,若是冒然将此事告知侯爷”“你认为侯爷是会信你,还是信姚氏”“可是夫人,如今侯爷这般待您,自然是相信您多一些。”闻言,温虞晃了晃神,半响后才出声道:“玉竹,我看不透他”“夫人”“罢了,这两日我胃口不佳,常常觉着乏累,你去趟将军府,托母亲寻两位牢靠的大夫回来。”这回倒是换玉竹不解,“夫人,这是为何”温虞抚了抚小腹,“侯爷这月余一直在我房中,我这”闻此,玉竹瞬间了然,“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回将军府一趟。”——————————另一边的书房内,元帝阴沉着一张脸,面色不善的看着沈浪,“许久未曾来看你,倒是听闻你同温家那丫头这几月相处的竟也不错!?”沈浪学着原主的样子,弯腰将头缩在脖子里,闷声道:“儿臣前些日子偶然知晓表妹并非当年救我之人这才”“哼!朕就说那姚家女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倒是当个宝一样紧着!”“陛下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元帝阴鹜的眸子,在沈浪身上打量了片刻,说道:“温家当年为了婚事,那温老不休的可是腆着脸用军功求的,如今你能瞧明白了,倒也是让温家安了心”“虞儿不管是谁家姑娘,都是儿臣之妻,前些年是儿臣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醒悟自然应当待夫人万般好。”沈浪虽是低着头,却也能感受到元帝犀利的眼神在他身上不停的打量。毕竟是一国之君,他就是再昏庸也是上一届夺嫡之争的冠军选手,脑子再浑也不像原主那般没有。方才的那一番话,摆明了在试探他。让温家安心安什么心?助他日后夺嫡之心吗!?温家虽不知道原主的身份,可是原主自己却是知晓难保这个时候听闻皇帝重病,对皇位有什么想法也不一定。沈浪在心里喊着小八,“你说这元帝为什么就落得一个昏君的下场?”148:“好色呗!”沈浪:“”那边的元帝没有在说话,而是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朕知你这些年对朕心生不满,可不管怎么说,朕都是为了你好”沈浪躬身道:“儿臣知晓。”“知晓!?你知晓个屁!你为什么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你真当朕不知!?”元庆帝这话一出,原本候在沈浪身后的海管家忙不迭的跪了下去,“陛下,这都是了老奴一时不查,竟让,让侯爷遭受此蒙骗”“此罪老奴万死难逃其咎,还请陛下宽恕侯爷。”沈浪前些日子错认人那一番话,自是让元庆帝派在他身边的暗卫听了过去,这才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头。可沈浪既然说出了那话,自然也是想借着暗卫的耳朵告诉元庆帝他突然转了性子的缘由。只是不曾想这元庆帝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昏庸无道,沉迷与美色之中,却没想到他这暗中收集情报的功夫却也是不差。难过这么一个‘昏庸无能’之人,都能稳坐皇位这么多年。还好他这几个月以来人设崩的不算太狠,至少明面上他还是那个身无所长的‘逍遥侯’。那厢元庆帝听了海管家的话,脸色由阴稍稍的好转了些,只是这表情在看到沈浪脸上的一片不以为然的表情后,脸色又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是在乖朕?”沈浪一惊,“臣不敢。”元庆帝冷哼一声,“你不敢,谁还敢?”沈浪见状干脆不说话了,现在这元庆帝心性不明还是少说的好,毕竟从前跟皇帝打交道,那是基于臣子的基础。而现在,他的身份可是皇帝的“私生子”,这里里外外一个不小心就又觊觎皇位皇权只限。哪怕原主之前表现的再怎么‘逍遥’都始终无法让元庆帝信任,毕竟若是真的相信他就不会如此行事匆匆的前来质问,他同温家之间的关系。而他的任务又是无法避开温家,这两者之间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必然会存在矛盾。想要不引起皇帝的猜忌,只能先示弱,毕竟现在温虞还未继承父业,而他的根基也不稳。现在的元庆帝想要解决他一个空有虚名的‘侯爷’太过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