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听闻昭妃同颖贵妃身怀有孕,便从庙里取了哀家一早便供奉在寺庙中的护子手串来,你二人好生带着,也算是哀家为那尚未出世的两个小皇孙添添喜气儿。”
这广阳殿侍奉的宫人也适时的奉着一白玉雕莲的都承盘走上前来,这盘中放着一对儿一模一样别无二致的紫檀柳的佛珠串子。
周幼檀同这昭妃对视了一眼,后而便拿起这都承盘中的串子起身齐声谢了恩。
“谢太后娘娘赏。”
“好了,哀家看昭妃这月份大了,哀家留你怕是也有诸多不便,昭妃便回宫罢,颖贵妃留下来,陪哀家在这殿中诵诵经,也算是为腹中的皇嗣祈福了。”
“是。”
昭妃自也是不敢在这广阳殿中多留,她也未曾多想些什么便也见了礼后而离了这广阳殿,
紫珠将这昭妃送出殿后,便将这广阳殿侍奉的宫女儿太监尽数带了出去,唯留这周幼檀同这太后娘娘在殿中。
“苏扶楹,哀家今日留你,便是想问问你,可还记得当年答应哀家的那件事儿。”
周幼檀自入这广阳殿时便知晓今儿这太后说是召她同昭妃入殿瞧瞧皇嗣,不过是要见她罢了。
“臣妾自是记得。”
“记得便好,你这腹中的皇嗣生下来,若是公主,哀家便也大发慈悲的准你留在身边儿养着,若是皇子你应知晓该如何办。”
太后漫不经心的敲打着她,她虽是因着康妃之事憔悴不少,可这神色间的狠厉却丝毫未褪,一如既往的威仪。
“若是皇子,臣妾自是会将皇子好生的养在含章殿中。”
周幼檀早已过了那任人欺凌的时候,她如今身居贵妃之位,又手握协理六宫之权,皇恩隆宠加身,昔日又救过皇帝的命,她现下自是不必同当年那般低眉顺眼的忍气吞声。
更何况她手中已有部分上官将军的罪证,昭妃那儿又替她寻着,这扳倒上官将军为镇国公府沉冤昭雪一事儿指日可待。
太后倒是不曾想,这苏扶楹爬到贵妃之位,胆子也是跟着大了不少,她冷哼一声只觉这人不自量力的很。
“哀家手中可是握着你是罪臣之女苏扶楹的证据,你若是敢不听哀家的话,哀家便送你上刑场。”
既然太后将话说的这般明白了,周幼檀自也是不拐弯抹角的说道。
“昔日罪臣之女是如何在辛者库那场大火之中逃之夭夭,隐姓埋名进了选秀终选,又成了皇帝的颖贵妃,太后娘娘若是想送臣妾上刑场,那臣妾届时自也会送上官氏一份儿大礼。”
如今这上官氏已失了康妃这个昔日皇后,要了皇嗣过去不过是养在太后名下,只是周幼檀如今的位分高,皇帝怕也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太后这般威胁又有何用?她顾惜家族,非迫不得已定是不会同她撕破脸面的。
太后瞧着这周幼檀顿时怒火中烧,她的侄女儿如今失了皇后之位,养在那临华殿中病的起不了身子,这周幼檀却是在宫中风生水起,要什么便有什么,她怎会不气。
她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若非周幼檀躲了半步那茶盏怕是要砸在她的小腹之上了。
“太后娘娘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