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傅德高望重,皇帝自是不会派人去温府搜查,那这信她们若是不拿出来坐实了淑皇贵妃的罪名,便是给人留了喘息之机。
昭贵妃的嫂嫂也自知此事是犯了晋北的律法,她便也跪拜下来请了罪。
“臣妇自知有罪,只是此事涉及皇上的皇嗣,又牵扯着后宫的娘娘们,臣妇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且臣妇今日将信带入宫中,也是想着给昭贵妃娘娘,叫娘娘交给陛下的。”
闻祈拿过那信只是瞧了一眼便丢到了地上,他自是瞧出这字迹确乃淑皇贵妃的字迹。
“你还作何解释。”
淑皇贵妃现下才瞧出今日之事根本不是冲着颖贵妃腹中皇嗣去的,而是冲着她来的,她自知是抵赖不得的,若是辩解皇帝怕是会查到温府,查到她祖父的头上,便也泄了气一般的瘫坐在地上。
“臣妾臣妾这鹿麝确乃臣妾吩咐着温府之人买的,只是臣妾的祖父并不知晓此事,还望陛下放过臣妾的祖父罢。”
皇帝雷霆手段,她现下只希望能在这灾祸之下保祖父无恙。
“只是陛下今日之事非臣妾所为,还望陛下明鉴。”
皇帝还未说些什么,棠溪有容便立于一侧嗤笑一声开了口说道。
“陛下,如今人证物证具在,除了她,此事还能是何人所为?陛下,这谋害皇嗣的毒妇是留不得的,依臣妾看,不如一杯毒酒赐死了她,以正后宫风气。”
死周幼檀在一侧听着,她知晓今日之事皇帝是不会赐死淑皇贵妃的,为着她身后的温氏,为着同她多年的情分,若非如此昔日这淑皇贵妃回宫,皇帝又怎会为她修建青玄殿,又怎会几番袒护她。
而皇后这番话怕是也会惹得皇帝厌烦。
果然,下一瞬皇帝便恼怒的摔了手中的茶盏。
“景林,传朕旨意淑皇贵妃谋害皇嗣,即日起夺去皇贵妃仪制打入冷宫,怀化将军夫人朕念在怀化将军在边疆有功,昭贵妃为朕诞育皇嗣,便命她于府中禁足半年。”
棠溪有容不曾想此番竟是一举扳倒了这淑皇贵妃,她瞧不出那皇帝的怒意有几分是冲着她的,她垂下眸掩去眼底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还是叫皇帝瞧见了。
闻祈目光冷若冰霜的落在了皇后的身上。
“皇后掌管后宫不厉,即日起夺去皇后执掌后宫之权,由明妃掌管后宫。”
所谓福兮祸所依,棠溪有容还未得意许久便失了手中的权势,她愣在那儿竟是半句话都辩解不得的眼睁睁的瞧着皇帝起身离了这小殿。
如此,这宫后苑赏花宴的闹剧才算是落了幕,淑皇贵妃温南枝到底也不是个傻子,她待到皇帝离了这儿便冲到了颖贵妃的身前。
“今日之事,就是你这个贱人谋害本宫!本宫就算是进了冷宫,也断断不会放过你,周幼檀你等着。”
纸鸢走上前护住了自家主子,后而便赶忙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