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送你入冷宫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你父亲所行之事极为凶险,而你是苏扶楹一事已被有心之人传到了成王耳中,朕若是不罚你入冷宫,那朕既保不住镇国公,也保不住你们姐妹二人啊。”
成王
她犹记的当年她同陛下在江南巡游时也三番两次的为成王一事费了不少的心思,如今想着怕是当年也是皇帝同她的父亲镇国公约好的罢了。
“那臣妾的父亲”
苏扶楹自是听出皇帝此话何意,如今她既出了这冷宫成了裕皇贵妃,那父亲当年所谋之事应是成了,如今也应是好端端的才是。
“楹儿放心,镇国公还活着,已至京洲城,明日早朝之时朕便会给镇国公府洗刷这么多年以来的冤屈,也会封镇国公为镇亲王,是晋北开朝以来第一位异性王爷,如此爱妃便是郡主了。”
所以当年父亲并未死在菜市,那母亲呢
“那臣妾的母亲呢。”
闻祈垂眸沉默了片刻,后而才瞧向了她,他伸手为她敛去额上的发丝。
“爱妃的母亲是殉情自缢,此事并非是朕的谋划朕终究是对不住镇国公府上下的。”
苏扶楹紧攥着秋千绳,一双秀眉紧皱着,再开口时那言语间尽是颤意。
“依陛下所言,那当年之事,唯有我母亲一人死在局内是吗?”
这皇帝为了帝王之权,父亲为了忠君爱国的千般算计,最终被算进去的唯有她母亲一人,苏扶楹紧盯着闻祈,瞧着这人沉默了下来,便红着一双眼睛厉声质问道。
“所以,只有我的母亲死了是吗?”
若这一切从最开始便是一场局,那苏扶楹不知晓她这么多年来所隐忍的冤屈,费尽心力所寻的罪证都是什么是皇帝同父亲为了这晋北的河山所绘出的一场笑话吗?
而她的母亲就死在了这一场笑话中,多么讽刺。
闻祈不知应说些什么,他乃是这晋北的皇帝,天子至尊,可如今却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哑口无言。
“朕朕已追封你的母亲为诰命夫人,赵姨娘也已回到你父亲身边,你的哥哥如今在边疆为朕效力,朕已封他为正三品光武将军,你的姐姐回府后朕会封她为正二品纯宁长公主,日后以朕妹妹的身份出嫁,朕还会在这京洲城中为她建一座长公主府楹儿”
他如今能做的便也只有这些了,可苏扶楹听着却是不肯再瞧他,她苦笑着合上了眸子。
“此事同上官氏可有牵连?”
“有一些,当年上官将军状告你父亲时,恰逢朕同镇国公谋划此局之时,便顺势而为的抄了镇国公府满门,如此的血海深仇才会叫成王深信你父亲多年。”
“好,臣妾知晓了。”
苏扶楹苦苦寻了这么多年上官氏的罪证不过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只是就算如此这上官将军确实为非作歹多年,她定然不会轻易将手中的罪证交予陛下,亦或者将此事彻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