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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楹同昭贵妃在那美人榻前落了座,她给这人斟了一盏新上的茶水放至这人的手边后而便说道。
“妹妹这两年来在宫里过得可好?”
昭贵妃接过那盏茶水喝了两口便将茶盏放置一侧的说道。
“也就如此,在这宫中活着又有什么好不好呢?外头人瞧着这宫中的娘娘们多么的华贵威仪,却瞧不见咱们在这宫中遭的罪。”
她说的格外沧桑,苏扶楹便也知晓这昭贵妃变了许多,俨然不是当年那个满心满眼里只有对皇帝一腔爱慕之情的柳时宜了,她在冷宫中不知这昭贵妃遭了什么罪,却深知这后宫乃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阴森之地。
无论何人入了这后宫都是要扒下一层皮的。
“倒是姐姐,昨儿陛下下的那道圣旨妹妹在雍华殿也有所耳闻,知晓当年镇国公府的血案不过是一场争权夺势的谋划罢了妹妹光是听着便觉心寒的很,姐姐乃是亲身经历此事之人,可还好?”
她知晓这苏扶楹心中对镇国公府血案,对父亲斩首母亲殉情自缢之事到底有多大的执念,如今知晓这事不过是场谋划罢了她怕她一时经不住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苏扶楹又斟了一壶热茶来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昭贵妃瞧着她长叹了一口气。
“姐姐,嫔妃自戕可是大罪且妙安,三皇子,四皇子也不能年幼丧母,姐姐要看开才是。”
她就是怕她想不开,又知晓了昨夜冷宫侍卫一事,今儿才急急的领了妙安来。
昭贵妃话落,便瞧着苏扶楹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这便好”
昭贵妃长舒了口气,可她也知晓这人骨子里是个刚强之人,便又劝慰道。
“也莫要同陛下撕破脸,陛下这般做都是为了晋北的河山姐姐已入宫门,自是不能同陛下和离的,既如此姐姐若是同陛下撕破脸,那日后在这宫中的日子怕也不会太好过事已至此姐姐莫不如利用陛下对姐姐的愧疚做应做之事。”
如此才算不白费苏扶楹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楚。
她说的这些苏扶楹早在出冷宫的那晚便想了个透彻,她不能同皇帝和离,也不能自戕,既如此不如在皇帝身上得到些什么。
最起码莫要叫她的孩子再遭她所遭的苦楚,她也应得到本应属于她的东西才是。
“好,我知道了,妹妹放心罢。”
昭贵妃点了头后而又拿了一匣子来给了苏扶楹说道。
“这是当年纯宁长公主托付给我的扳倒上官氏的证据,如今姐姐既出了冷宫,那妹妹便还给姐姐。”
如今镇国公府沉冤昭雪,且此事同上官氏无关,这证据应是无用的,可她也不好留在自己身边,便又还了回来。
只是她未多问一句有关上官氏的事儿,苏扶光接过那匣子放至一侧,后而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