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拒绝,少年已是抬脚折下一枝桃花斜簪发间,“皎皎,你得要把我画得帅气一点才行,要不然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皎皎,你真棒!”
“我要把这副画挂在我房间里,这样我每天早上醒过来后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你。”
随着桃花梦境一一破碎,眼前重组的是——
燕珩满脸写着厌恶,居高临下的将她推倒在地,“明黛,你怎么那么恶心!”
“你怎么就不懂得自尊自爱一点,非得要扒着本世子不放,难不成你们世家女的教养都如你一般不要脸吗!”
林婉娘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怀里,得意地翘起唇角,“明黛姐,我如今肚里怀了阿珩的孩子,你应该不会狠心到要拆散我们一家三口吧。”
“爱情哪里讲究什么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就算你和阿珩是有婚约,那又怎么样,这成了都能离,何况你们只是订个亲而已。”
与之相对的是,如绸般的清冷月色下的少年郎君正拿着她新写的话本,趴在窗边满是疑惑地问,“皎皎,你说这主人公怎么会那么的蠢,难道他们都不长嘴解释的吗,还是用嘴说话有罪。”
见他拿着自己话本的明黛脸颊泛红的一把将其抢过,又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单手撑着脸颊的少年洋洋得意的仰起头,眼里似落了满天的璀璨星光,“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知道嘴巴不只是能用来吃饭,还是能用来说话。”
“你放心了,要是真有那一天,不对,才不会有那一天呢,因为我绝对不允许我们变成这样。”
“皎皎,我第一次觉得时间居然会那么的漫长,害得我还要等那么久才能把你娶回家。”
“明黛,你究竟还要纠缠本世子到什么时候啊!”
“你真是令人恶心!”
这一刻,那个只要看见她就会脸红害羞的少年郎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见到她,就满脸厌恶,说她恶心的男人。
无论明黛愿不愿意承认。
她的少年已经死了,死在了一个月前,她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这都昏迷好些天了,什么时候才会醒,要不在让张太医过来看下。”得知女儿生病后,连夜赶回来的顾嘉音拧了条热毛巾放在女儿的额间,担忧得不行。
明言止则在安慰着夫人,“太医说皎皎只是喝多了水才导致的昏迷,身体没有问题,等晚点就会醒来。”
“要是晚点再不醒,还是得要请张太医过来看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