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骨龄也不大,小小年纪便能躲开她一掌,这么好的天资却用在了做贼上,她真是有些替她们可惜。
“司前辈息怒!”百里问风火速掏出假应天时给的通行令牌:“我们并非擅闯,而是特意来唤醒您的——您要是再不出关,司家危矣!”
司万钧勉强压下了翻涌的气血。
她伤势拖了许久,如今只是外伤愈合了,内里还伤重着,一时半会儿怕是都好不了,现在也无力再强攻,还不如听听这两个小家伙说说是怎么回事。
百里问风见她没有继续动手的架势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始以告状的姿态大声滋儿哇起来。
“司前辈!您有所不知,司家潜入了内鬼!诶,别激动别激动,应天时您应该也察觉到了她有问题吧?”
眼看着司万钧又是一口血喷出三米远,百里问风默默地给她递了一颗止血丹。
递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好像是凤狗练的?
还好司万钧足够谨慎,并没有直接吃下这颗来历不明的药丸子。
但随着百里问风继续滋儿哇,把自己的遭遇以及推测和盘托出,又拿着令牌和玉符录像为证后,司万钧也信了她大半,那颗止血丹她想了想,还是吃了下去。
司万钧当场老泪纵横。
百里问风:“”
“你你是说,天时那孩子并非行差踏错,而是被人夺了舍?!”
司万钧一时心情酸涩难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她不知内情,只当是自己太激动了才会如此失态,倒是误打误撞的没发现这药丸子的坑。
“可我曾暗中查验数次,天时的神魂并无异状。”司万钧抹了一把泪,但那泪水喷得跟泉眼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百里问风心虚的把眼神平移开来。
“咳!是这样的,应前辈的神魂应当还在,那些入侵野魂是以‘一体双魂’蒙混过关的,司前辈且看这个。”
百里问风把自己的手腕递给司万钧,让她查验自己的识海。
司万钧又抹了抹泪,这时她已经信了七分。
因为识海是修士最私密的地方,能敞开自己的识海让人查探,只能说明这孩子确实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于是司万钧搭上了她的手腕,释放出一缕灵力查探过去,果真在百里问风的识海里探到了那个被她用神识攻击法门五花大绑起来的入侵野魂。
“这就是那个冒牌货借剑穗安插在我身上的钉子,他想让这人取代我,正如他取代了真正的应前辈一样。”
司万钧猛地抬起头。
“天时她还活着?!”
百里问风笃定的点点头:“如果您数次查探都发觉她神魂无异的话,那她一定还活着,只不过可能状态不会太好。”
“这野魂交待了,他们是从界外来的,据说是要为了某些大人物的降临而铺路,他们夺舍的人恐怕不止应前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