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没发生的事情不要冤枉,司马家两兄弟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嵇康以闲聊不经意的语调道:“呵呵,夏侯太初、司马子上,说来也是缘分,你们两家后来还是姻亲呢。”
少年司马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姻亲?怎么说?”
嵇康说:“你哥哥司马师,娶了太初的妹妹,成了太初的妹夫。你是连襟,自然也算姻亲。”
“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司马昭乐呵地拉着夏侯玄说。
夏侯玄倒是不惊讶,他的时间在线妹妹夏侯徽已经嫁过去一年了,日子幸福美满,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高兴,和司马家的往来也更多。
嵇康点头,指尖拨了下琴弦,叹息不语。
夏侯玄疑惑道:“怎了?何故叹息?”
嵇康便说:“可惜造化弄人,朝堂波谲云诡,女子终究成了牺牲品。”
“何意?”夏侯玄急得站起来,“我妹后来如何了?”
“被司马师毒杀了。”
“……”夏侯玄不信,妹妹妹夫伉俪情深,他和司马家两兄弟也算是自小就认识,如果品行恶劣夏侯家也不可能将妹妹嫁过去。
司马昭立刻反驳,道:“一派胡言!我兄长岂会做出毒杀妻子的事情?定是,定是她犯了什么大事!”
听到司马昭开口责骂妹妹,夏侯玄也恼怒道:“你胆敢胡言乱语?!”
司马昭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钟会拉过来,说:“你时间线更后,当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钟会满脸笑意,好像根本没听他们谈话:“什么?”等司马昭复述了一遍才说,“哦,此事无非想法有异。”
夏侯玄拧眉,问:“意见总有相左的,子元岂会因此就与夏侯家撕破脸?”
钟会看了眼年仅十五岁的司马昭和年仅二十的夏侯玄,说:“我的时间线,嘉平六年,夏侯玄谋反,要害时任大将军司马师,被羁押问斩于东市,夷灭三族。”
司马昭当即跳脚,骂道:“夏侯太初!你家也是宗亲大族,受魏大恩,不思报国居然谋反!”
“一派胡言!”俊朗非凡的年轻人当即反驳,如朗星的眼眸此时燃烧怒火,“太祖在时曾言,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重用!司马师竟能当大将军,大权在手,我看他才是反贼吧!”
真相如何,钟会没有要说的打算,毕竟他现在是和司马兄弟是一伙的。
张辑那伙人向陛下进谗言,想要废除大将军司马师,让夏侯玄担任此职务,那么夏侯玄就是谋反。
而钟会心里对司马家的看法,也是在这件事后大有变。或者说是原本就有看法,只是看得更明白了。
眼前年少的司马昭和夏侯玄吵得不可开交,边上看热闹的血族们起哄让他们打一架,钟会嫌吵走远了些,发现姜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想起今天安排了人佯攻十字军去收粮食,可能是去亲自监督了。
钟会与这边知会一声,便也走出了城堡。
一路到城门附近,看见姜维竟穿上了盔甲,此时已经骑在马上要亲自带头,正在给将要出征的临时士兵们讲解作战方式。
从兵力上来说是无法歼灭对方的,所以这一战以驱逐为主,通常来说被驱逐的军队再次进攻会间隔较长的时间,这期间操练平民成为合格的士兵,再加上锻造武器盔甲,应该是够的。
钟会看了眼这些平民,不是很放心,说:“若敌军不退,反而拼死应战呢?他们岂是对手?”
姜维骑在马上拉着缰绳,视线下投看着钟会,说:“若那些血族之前没有多次骚扰过军队,或许他们还会应战。正因为血族多次骚扰,但都被十字威慑,所以我这计谋必定成功。”
他让自告奋勇愿意迎敌的百姓将脸涂抹得惨白,嘴里装上用白木雕刻成的假牙,露出两颗尖利的长齿,全部换上黑色的斗篷,组建成一小队虚假的血族军。
并且就选在大白天进攻,连最大的弱点阳光都不怕了,哪还怕他们的十字?
十字军被骚扰时,是见识过德古拉和真正的血族小队的厉害恐怖,唯一仰仗的就是白天的阳光和银色十字,当这两个都无法指望的时候,就只剩死亡的恐惧相伴了。
这是佯攻计划,吓退一些距离,给收粮食争取时间就行。
现在是要驱逐,并且要为消灭敌人而打基础,所以姜维亲自出战,除了吓唬人的假血族,得有个能打的,否则纸老虎终究是假。
“我与伯约同去!”钟会也牵了一匹马来。
“……”姜维没应声,和这厮并肩作战,只有一场,大败,身亡。
而且主要吧,钟士季是文官出生,哪怕后面统兵伐蜀也是坐镇一方的将领,没有多少的上阵经验,更何况此时还只是司马兄弟的幕后走狗。
姜维觉得他会拖后腿,说:“我去足够,可不想分出心思救人。”
“……”钟会只好作罢,面色不悦,觉得伤了自尊,居然敢小瞧他?
转念一想,还没开打就想着万一遇到了事情要分心思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