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幽州牧后,再次征兵意图吞并冀州。冀州牧韩馥慌了,连忙向朝廷发出求援。
朝堂上,文武大臣们眉头紧锁,公孙瓒竟敢杀刘氏宗亲!
在曹操的提议下,先派遣了刘备等人前去做说客,如果不投降,再出兵。
公孙瓒看见同窗好友来拜访很高兴,以为是来投奔自己的,在听到是劝降后勃然大怒,道:“天子年幼,老臣凋零,能有几个忠心之人?他曹孟德不过是第二个董卓,何谈降他?待我一统北方,便是杀贼匡扶汉室之时!玄德,你难道要助贼不助我吗?”
“伯圭,孟德绝非为贼,我在青州任县令三年,知晓……”
“够了!”公孙瓒狠着眼打断他的解释,“你回去复命。”
劝降失败,天子不知该派遣谁去。
众人都知晓公孙瓒白马军的厉害,常年与胡人作战的经验是其他诸侯比不上的,或许只有西凉铁骑能与之一战,但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再把西凉军请进来?
袁绍自告奋勇,道:“陛下,臣愿往。”
他先前从西凉马腾那边弄到了一支铁骑,作战经验未必不如白马军,只是幽州战线太长,补给是个大问题。
袁绍的谋士逢纪提议,派几名说客前往冀州,晓以利弊,让韩馥将冀州让出来以保全自身,也只有如此才不用担心变故背叛。
于是,以荀谌为首的几名谋士便去说服韩馥,最终韩馥应允,奏请袁绍领冀州牧。
袁术酸死了。
“他一个家奴,凭什么!!”袁绍袁术虽是同一个生父,哥哥袁绍的生母却是个丫鬟,甚至不是妾室。因此在袁术看来,什么兄长,不过是个家奴罢了!只在外人面前需要表现表现礼节,演一演兄友弟恭。
父亲袁逢或许对那丫鬟还是有些宠爱,为了抬高袁绍的身份,把他过继给了早就去世且无后的兄长袁成,袁绍就变为了袁成的嫡长子。
再加上前些年养名的手段,无论是从声望还是人脉,都大大地压了自己一头。
家族族长的选择是不看什么嫡庶的,而是优先官职高低,自从叔父袁隗辞官之后,族长暂时还是叔父,如今袁绍成了一州之主,这族长的位置不必多言。
袁术气急败坏,他是个安于享乐又不努力又想到得到利益的人,吃四世三公的老本以为能长久,实际是每况愈下。
于是,袁术联络上公孙瓒,一起谋大事。
袁术势力范围在扬州一带,手下有一员猛将名叫孙坚,对上司的这个决策略有微词。再加上先前联盟讨董时被坑了几次,心里已经不是很认可袁术。
孙坚也是个爱国青年,在联盟军的这些时间也看出了群雄们各怀心思,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匡扶汉室的,都是谋求自己的私利,趁着天下乱的时候添把柴,要占据地盘要自己称霸。
他摸了摸衣兜里的东西,这是董卓焚烧宫室后他去救人时,在皇宫里找到的,是大汉的玉玺。
当夜就有一个小兵要往袁术处报信,幸好被部下截获,暂且无外人知晓这件事。部下劝他不如自己回去发展,只有自己势力壮大了才不必寄人篱下看脸色,匡扶汉室才有底气。
孙坚说再观望观望,带着玉玺走怎么也不像忠臣所为。等着等着没多久,董卓死了,曹操和袁绍救下了天子,迁都许昌。
现在自己的上司又犯浑,居然和公孙瓒结盟,搞得部下们也都尴尬。
“父亲,是有何忧虑?”长子孙策正年少,意气风发,刚立了平定山越的功,可谓年少有为,将来不可限量。此次也是听说了袁术结盟公孙瓒的事情,特意跑来协助父亲的。
孙坚看着孙策,说:“今天下未定,群雄离心,为父不知何为忠臣。”
孙策毫不犹豫地说:“平乱除寇,当为忠臣?”
“何为乱贼?”
“这……忤逆圣意,祸乱民生,是为乱贼?”
周围部下们盯着孙坚,他们提主意回吴郡发展其实也都有私心,部下想站得高,上司得站得更高。上司如果都是别人的附属,下属只会更加卑微。
孙坚向众人抱拳,道:“诸位,文台让你们失望了。”
他掏出装着玉玺的袋子递给孙策,说:“炎汉近四百年,岂能熄于我辈?你将此物送去许昌,禀告袁术联盟公孙瓒一事。”
“是,孩儿这就去办。”少年孙策利索上马,趁着夜色扬长而去,马蹄嗒嗒作响渐远。
部下们也逐渐调整好了心态,同样抱拳向孙坚,说:“主公之志,便是我等之志,绝无二心。”
孙策没有能直接面圣的官职,因此先去许昌先拜访了曹操。
今日是休沐日,曹操难得在家陪孩子玩,已经十四岁的曹昂眉宇英朗,熟读兵书也略懂文学,在庭院里比划着枪法,一旁是来串门的关羽。由于大哥和曹操关系不错,他自然对曹操也有好感,而且曹操对他也格外厚待,常说“玄德之兄弟便是我之兄弟”,张飞说这人狡诈必有所图,关羽觉得三弟把人想得太坏了,曹公怎么看都是真心相待的嘛。
因此也趁着休沐日,过来拜访拜访,和曹昂比划两下。
“嘿嘿。”曹操心里头乐呵,扑在他怀里的曹丕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父亲笑什么?”此时的曹丕才五岁,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半点没有印象里逆子那有些阴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