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听说你死之后,我可是伤心了好一会呢。”楚星刀刀紧逼,直冲着沈珏的要害之处。
沈珏没有说话,手中的长剑顺势荡开匕首,楚星的虎口被震得都有些微微发麻。
“说起来,听说沈将军上任那一年,t在擂台之上任由台下的士兵挑战。可惜当时我还没有加入沈家军,没能和沈将军切磋一下。”楚星依旧笑得动人,只是手上的动作狠辣,匕首挥舞得密不透风。
“没想到今天能和沈将军切磋,真是圆了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沈珏只觉得这人话怎么变得这么多了,原本小时候还挺沉默寡言的,现在话密得她头疼。
沈珏瞅准时机,长剑猛地刺向楚星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没了武器,楚星就好对付得多。片刻之后,沈珏一脚踹在楚星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
沈珏踩在楚星的胸口上,声音冷然,“祖父待你不薄,为什么要成为北疆人的走狗?”
楚星的神情中半点没有被抓住的懊恼与悔恨,反而满是快意。沈珏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只觉得楚星的眼睛比以往都要亮,好像夜空中闪烁的星子,他嘴角的笑意依旧动人,只是沾染上了一种莫名的痴狂,“自然是因为,他们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一枚银针自楚星的袖中飞出,直冲着沈珏的心口奔去。
“叮”的一声后,银针掉落在地。
“所以说,多亏了言公公的那枚护心镜。”沈珏讲述完树林里发生的事之后,再次强调了一句。
言祁在沈珏讲述过半的时候就垂下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在后面的卫昭听完了全过程,激动得热泪盈眶,“沈将军,你真的没死!”
沈珏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沈正真,“祖父,楚星应该怎么处理?”
“先问讯,”沈正真闭了闭眼,“随后,按照军规,凌迟。”
听到“凌迟”二字,卫昭倒吸了一口凉气。
“至于问讯,就由珏儿你亲自来吧。”沈正真补充了一句。
“是。”
牢房之中,楚星被捆在行刑柱之上,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听到脚步声后,他才抬起头,扯出了一抹笑容,“原来是沈将军,我方才就在猜会是谁来审讯我,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
“楚星,你可知道……”
沈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星打断,“沈将军,我知道。按照军规第三条,若有通敌者,处以凌迟。”
说着,他的笑容更大,“沈将军,我没有说错吧?”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那北疆的走狗,此事终会有败露的一天。”
楚星收回了笑意,低着头没有说话。就当沈珏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楚星再次抬起了头,眼神痴缠而又粘腻,“自然是因为,他们许诺了我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