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财政大权不在她手里,只好就这么认认真真学了两年。
可没想到,她刚把优秀的绩点和在读证明交给留学中介,就听说了梁询一要回国的消息。
当然,与此同时还有那条朋友圈评论。
张娜琪今天去找宋颜,本来是想骂她一顿出气的,可她万万没料到,怀着陆中集团三公子骨肉的宋颜,过的还是那么穷那么苦逼。
也许是宋颜穷惯了,过不惯好日子呢?
直到刚才在机场,宋颜说出的那句“我们分手了”,让她彻底蒙了。
怀了孩子,却被分手了。
不说实打实的名份,连个女朋友的头衔都没有。
最可气的是,下了飞机,梁询一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宋颜,关心他的宝宝,而是……相亲?!
这太荒谬了,颠覆了张娜琪三年以来的认知。
昨天晚上她还觉得那条评论是在虐狗秀恩爱,现在不这么想了,她只觉得恶心。
梁询一啊梁询一,你究竟是个什么纯种大渣男。
算她张娜琪看错了人。
暖车的那两个美男不香吗?
香,那可真是香死了。
张娜琪忿忿地站起来,泼了对面的男人一身酒,扬长而去。
“……”
“先生,请您到贵宾室更衣。”男服务生目睹这一切,不敢多问,只用流利的英文请人去换衣服。
这是一家中外合资的国际餐厅,过来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很多是过来谈生意的外籍人士。
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长了张兼具东西方特色的面庞,眉眼锋利,目光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潭,五官却没有凌利得过分,除了鼻梁高以外,其它地方倒流露着几分秾丽的影子。
可见其母应当是个美人。
种种条件加起来,服务生心生疑窦,默默回忆今天的客户名单。
很快,他从名单中得到答案。
这位被泼了酒的先生竟然是陆中集团的三公子。
他不敢多问,更不敢怠慢,把人未沾上酒的西服外套脱下,带着人去贵宾室换马甲和衬衫。
贵宾室一共有两间,男宾一间女宾一间,服务生把梁询一带到男宾室门前,确认里面没人后用指纹开了锁,替人把门关上后就走了。
梁询一将外套随手挂在衣架,并不着急换衣服,而是倚在阳台边点了根烟,拨通一个号码。
“快到了?……请她不要等,说我有急事,想留下用餐也没问题,单我会买。”
一通电话只打了十九秒,这根烟却抽了二十九分钟。
第三十分钟的时候,梁询一已经换好服务生提前预备的套装,颜色倒是跟他之前那套所差无几,布料却天差地别。
梁询一并不在意,也看不出半点被莫名其妙泼了酒的恼怒,走出休息室的时候脚步反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