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跟他说是被水烫的?”他抬眸,好整以暇中又带着一丝纯真,“谁家的水这么厉害。”
宋颜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偏过头,捏紧裙边假装没听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询一笑了笑,走近两步伸出手臂,缓缓推开她身后的楼梯门。
再近一点,他就要如愿亲上她。
可他的唇堪堪停在她耳侧,热气随着吐息旋转着吹进她耳窝:“我知道。”
他一字一顿,“你,家,的。”
啪——
礼裙上的一颗珍珠啪嗒一声落下,滚到脚边。
看准时机,宋颜扶着胸前的布料弯下腰,去捡那颗珍珠的同时也脱离了桎梏。
可惜丢了西瓜捡芝麻,漂亮的蝴蝶骨也因此勾勒出曲线。
不深不浅的两条沟壑,曾经盛过某些来历不明的液体。
宋颜直起身,脸颊的红也通过这个机会消了大半。
她把那颗莹润雪白的珍珠放在掌心里捻了捻,问:“你怎么一直在看我。”
她以为梁询一会借机呛她一嘴,说什么“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这种类似怼她的话。
可她却对上一双漆黑认真的眼,认真到好像马上就要把她按在门板上干一顿。
“梁询一,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
脱口而出的那刻,她忘了今天是她和别人的订婚日,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前男友。
前男友,意思就是她已经没有身份和立场用那种撒娇一样的语气说那种话。
正想随便找个理由找补一下,对方便收回了那道目光,一支细长的白烟管在他指间折啊折,变幻了好几种形状。
“嗯”,他平静地解释着,每个字却都像在引爆定时炸弹,“我只是太想要你。”
待不下去了。
冷风一次比一次猛烈,宋颜却觉得这狭窄的楼梯间里热得很。
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个,你还没有解释,今天为什么要来?你应该知道的,我会很尴尬。”她岔开话题,单手背到身后去摸那扇打开的门。
梁询一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回答她的问题:“你可能不知道,梁家和楚家是故交。”
宋颜心里咯噔一下,她确实不知道这事。
之前爷爷过生日时请他俩来做客,只是通通称为合作伙伴,而且当时他俩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熟。
“楚伯伯邀请的你?”
梁询一盯着她,像无边的黑洞:“要不然是楚桉吗?”
当然不会,宋颜不用想也知道,楚桉看起来也不像那么大度的人。
“那……那祝你今晚过得愉快。”
清醒了不少,宋颜瑟缩了下身子,问了那个一直没有得到答复的问题。
“两个亿你还要吗?”
“不要了。”他的答案只有短短三个字。
宋颜只惊讶了一小下,然后回了声“哦”,她知道梁询一很会赚钱,也很早就自己开了公司。
只有她把两个亿当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她没有那么多钱,手里的股份变现也不一定有那么多,因为一旦她提走这么多钱,她那个二叔立马就会号召一堆她连名字都认不清的塑料亲戚在爷爷面前对她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