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那女人独自从卫生间回来,皮草又拥回身上,面色有些苍白,一看就是刚吐过。
“我也去趟卫生间,你去吗?”宋颜起身,问齐思瑶。
她摇头。
宋颜自己去了。
这酒店的卫生间很大,比国内一般酒店的都大。
红头发黄头发的男人女人从身旁经过,没有人认识她。
宋颜从容地找了个避光的角落,熟练地拿出包卡碧。
齐思瑶没有跟过来也好,她靠在冰凉的瓷砖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想,齐思瑶不知道她已经学会了吸烟。
庆幸的是还没上瘾,抽了两口没了兴致就不抽了。
掐了烟,还没来得及扔,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真凉。”她嫌弃地吐槽。
这么凉的体温,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能借个火吗?”
“不能”,她抬抬手,轻飘飘地回,“已经熄了。”
他不问有没有打火机,她也不说,只是隔着未散尽的烟雾生硬地僵持。
“宴席还没正式开始呢,梁先生就喝醉了?”
自打上次把“梁先生”三个字喊出口,宋颜现在愈发能把这三个字喊的无比丝滑。
“什么时候学会的?”他看向她指尖夹的那根女士烟,目光沉沉。
早忘了具体从什么时候学会的,可能两年前捡起地上那包万宝路的时候就动了歪心思。
又或者,在床上被亲被草的时候。
陋习嘛,总是最容易被传染的。
“放心吧,我就在这儿抽,不会带到桌上的”,宋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仰头笑眯眯地道,“噢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啊,礼尚往来,到时候我会唔……”
“会怎么样”还没说完,她就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都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宋颜却觉得又是那些无良营销号在那里危言耸听。
七大洋,地图,地理,易懂。
梁询一,难懂。
“为什么不敢看我?”
梁询一扳正她的肩膀,动作看起来粗鲁,实则落在她身上的力气只余十分之一,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宋颜知道挣扎没用也不再白费精力了,冷漠地回他:“因为分手了,我订婚了,你也……”
话说到一半忽觉眼眶酸涩,宋颜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百遍没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