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她伸出舌头又恶心一下,心想混蛋玩意就该身上和嘴里都吃点苦头。
谢敬玄只有第一天来看过他们,之后连续两天没有再出现,倒是谢莹莹期间来的很勤,对云行的照顾方式指手画脚,要求之精细让云行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来找自己的茬。
路上也没觉得他这么烦人。
他常带好几个漂亮的小佣人一起来这边,云行又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给主人家摆脸色,后来听到有人敲门都恨不得跳起来往外跑。她把被子蒙过头顶,谢莹莹进来,她就装作自己只是一只路过的无害鸵鸟。
谢莹莹拽她被子:“你搞什么?”
云行蒙着头:“咯咯哒。”
谢莹莹:“你是狗吗?”
云行:?
这算骂我还是算接我的梗,她抓着被子的手松了力,有点不确定,还是被谢莹莹扒拉出来。她坐在床沿低垂下脑袋,双手很老实地贴紧膝盖,放松神经,预备虚心接受他新的一轮指责和批评。
谢莹莹撇嘴:“我姐姐叫你去啦。”
云行心说你姐姐真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那几个小佣人又去看卫轶的情况,他们为他梳头洁面,整理的很细致,有时候连牙齿也顺便清洁一下。她很放心地跟着谢莹莹离开这里去到谢敬玄会客的厅中,谢敬玄这次换了身浅蓝色t的长裙,头发一丝不茍地编在脑后,见她跟在谢莹莹身后走进来,摆出个很温柔的笑脸。
她问:“住的还习惯吗?”
云行说:“是的,多亏几位的照顾,休息的很好。”
谢莹莹撇过头。
谢敬玄并不管自己的弟弟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对他示意了一下,让他先出门去。
“不能听吗?”谢莹莹垮着脸,勾着她的衣裳撒娇,“我不乱插嘴。”
谢敬玄用手指抵住他的脑袋。
于是他咂咂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谢敬玄目送他出去,然后仔细将门关好,对云行耸肩,无奈笑道:“抱歉,其实确实没什么不能听的东西,不过我还是不太喜欢让小孩子参与。”
云行老实地顺着她的引导坐下,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长长的手套,又从不知哪里搬来了一副地图铺在桌面上,有点像卫林当初拿的那个,不过这幅图绘制的区域更大更精细,密密麻麻标志出西城不同的区块甚至是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