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一把抓住卫轶后衣领,很强制地把他拖回来,“等等,等等……没说不想,我只是还没准备。”
“呃,那什么,你们这边要准备什么,要彩礼吗?多少合适?”她把人重新按回去,嘴里竟然秃噜出一套熟悉的屌丝发言,说完就后悔,好想把自己的嘴撕烂。
卫轶不说话不抬头,咬着嘴唇憋气。
云行这种情况是真不知道怎么哄才好,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再看八百篇婚恋求助帖,只能采用很传统的亲亲抱抱揉揉安慰大法。
她俯身弯腰,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环过他的脊背,左右去贴他的脸又亲他的嘴巴。没人安慰还好,尚且能处理自己的情绪,有人安慰就很恐怖,卫轶憋不动了,一松气,竟然真“呜”一声埋到她肩上去。
云行就和他并排坐下,把整个人抬起来圈在怀里,哄小孩似的给他拍背顺气,脑子里开始从头到尾细细地捋。
卫轶千里迢迢过来、情绪不稳脾气狂躁、看到戒指患得患失、还有点逼婚的意思。
简直显而易见,她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不应该啊,这时间也太短了,这都能知道?不应该啊。
她神游,想了想又转过弯,卫轶是生灵,还是oga,我的苍天。
卫轶趴在她肩上一抖一抖,她撩开卫轶垂下来的头发,亲他的额头,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终于鼓足勇气,声如蚊讷但底气不足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卫轶:“我没有!”
他直起身,说完话打了个震天动地的嗝,然后眼睛微微睁大,脸色爆红,自己都觉得很丢人。
云行本来就没沉浸到他的悲伤里,这下更是咬着腮帮子才没笑出来。她又搂住羞愤的想出去跳楼的卫轶,把他圈在怀里亲他的睫毛:“那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卫轶沉默,半晌也没抬头回答她的问题,云行等着他再给自己出一个世纪大难题,就听卫轶抬头反问她:“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呢?”
他抽抽鼻子,眼睛瞥向一边:“为什么啊,我都在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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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惊讶:“就这?”
“什么叫就这?”卫轶不满,他自己很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又抽了抽鼻子,“这不重要吗?”
云行心想这应该没重要到要千里迢迢跑过来质问我的程度,从床头翻出来一张丝帕捏到卫轶鼻子上,顺从道:“重要重要。”
她说:“乖喔,少爷先擤擤鼻涕。”
卫轶眼睛有点红,翻白眼都翻不出以前那种不耐烦的气场。他把云行手打下来,自己拿住那块丝帕,低头很小声、很有包袱地擤鼻涕,口中话语不清:“……你快说。”
显然他想听到一点绝美高贵的爱情表白,又或者,云行觉得至少应该扯点高层面的好听话出来哄他,奈何诚实是她的美德,客观道:“你长得特别好看,性格我很喜欢,味道也香。”
卫轶动作都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