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信尚未领略剑意,是以无法突破至元婴境,但他的剑法多年磨炼之下,已经是气近乎意,只差一步顿悟。
萧祭川翻手把温白钰挡在身后,如法炮制,依旧是毫无花样的一拳头轰出。
不同在于,这次比上次快,并多出一道残影。
拳头残影与锐利剑气在空气中碰撞。
“砰!”
薛怀信只觉自己似三岁小儿举剑劈砍石头,虎口震得剧痛,想到那小子不过金丹中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双手握剑,奋力劈下。
萧祭川似无所觉,又像是考虑到自个儿躲避的话,身后之人会被伤,竟直接肉拳迎上去。
眼看着玄级下品长剑即将与肉拳碰触,观众席上有人惊呼,“他这手要废了。”
佃虞鸳蹙眉,“以卵击石,不智之举。”
南允眼睛盯着几人打斗,立刻对旁边的秦迟嗤道:“你这徒弟不厚道,比人家高一阶,还好意思拿着武器和赤手空拳的人打。”
若是南允舍得错开眼回头看一下,必定会惊讶于那个十棍子打不出个表情的男人,竟然也有脸色比黄泥还难看的时候。
雷符
“你快躲开!”
温白钰话音未落,就看到薛怀信的剑尖抵在萧祭川的拳头上。
但并未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剑尖直接切断萧祭川的手指。
嘎吱!
剑身随着薛怀信的施力迫近渐渐弯曲如弓。
怎么,怎么可能?
薛怀信额角青筋暴起,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死都不相信一个比自己年龄零头还小的新入门弟子靠着堆积灵丹,一年内从筑基进阶到金丹中期,居然还能有这样坚实的体魄,深厚的根基。
“绝对不可能。”薛怀信咬牙,“金丹之内无人能与我匹敌!”
萧祭川喉间滚过邪冷的低笑,左脚迈前半步,手臂肌肉线条更深几分,漆黑眼眸闪过一道戾气,一股强劲的灵力随着拳头挥出直冲薛怀信执剑的手。
啪,啪。
第一道响是剑折断的声音,第二道是手骨断裂的声音。
薛怀信人如断线风筝向后飞去,千钧一发之际,他丢出保命的护体盾。
嘭!
萧祭川的第三道气劲砸在盾牌,盾牌上顿时被砸出一个凹陷。
观众席一阵惊呼。
筑基擂台上前三名不约而同停下手来,都看傻了眼。
之前输给薛怀信的几个金丹期弟子更是目瞪口呆。
有人不敢置信的说,“那,那少年肯定不是金丹期的,至少元婴以上。”
另一人道:“可他不出招时候身上的灵压看着就是金丹中期的啊。”
佃虞鸳闻言撇了撇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对方跟自己一样,压了境界。
“他到底是元婴中期呢,还是元婴后期呢”佃虞鸳摸着下颌自语,发现根本没有人搭腔,奇怪的向四周扫荡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