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它本来就不是府内的东西,而是我爹自己的。”千姜摩挲这这个小物什,又道,“既然是我爹随身带着的东西,一定有什么线索!我要去问问。”“巧了,我晓得一家,听说是昭京最好的金器铺。”“快给我说说”“在城东羡门店,那老板好像叫江永年的,人很好。”作者有话要说:榆火:春景(学了个新词,迫切地想用hh)今天办公室来了新人名字里带姜还新认识了位叫明月的小姐姐真是奇妙ps:这几天都是凌晨就更新的,为啥中午才过审……大家会不会更喜欢晚上更新?☆、孤独的条件“羡门店?江永年?”听到这两个名字,千姜陷入了沉思。她感觉到周遭仿佛有一张细密的网,朝自己降下来。“你怎么了千姜?”斜也伸出了手,在千姜眼前挥了挥,试图拉回她的思绪,“你状态不太好,先休息一下吧……威伯父的事情,你节哀……”斜也话未说完,千姜腾地一下站起来,“城东是吧,我这就出发去调查个清清楚楚。”因为起得急了些,千姜血气上涌,加上情绪不好,她一下晕倒在斜也怀里。梦里,日月不照。唯一的烛火渐黯,光影推波,她看见父亲的脸庞间或出现,声音却不绝于耳,“千姜,一定要报仇。”“千姜,一定要用你的弓=弩。”醒来时,脸庞出了许多汗,千姜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原来是掉进了梦魇。直到李匠人呼唤的声音响起,她才敲了敲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千姜,你终于醒了。你朋友都走了好久了。”李匠人指了指桌上的点心瓜果道,“你朋友真够意思,给你留了好多东西……诶,千姜,你吃点东西再走吧,跑那么快干嘛?”羡门店太显眼了。在简朴低矮的小楼中,它显得精致又突兀。已是晌午,其他店铺都人声鼎沸,唯独它门可罗雀。所以当千姜终于站在了门前,泡茶的人当即停下了手上的筅刷,笑脸盈盈地迎上来。“千姜姑娘,你终于来了。”“你怎会认得我?”“头家说了,这几天会有一位小姑娘到店里来找她。”小厮麻利地引千姜坐下,“说和别的姑娘不同,眼睛里有光。”“什么是眼睛里有光?”帘子后突然出现一人,“就是贼眉鼠眼的意思。”原来是那日跟着江永年一起的姑娘。“小汐啊,你真是胆儿肥。”“我才不怕呢,每次出门都处处留情,招呼那么多买不起的人来,我还懒得搭理呢。”“我不是说这个,头家不是说了,今天手上的东西不卖完就不回来吗?”“初八圣上大寿,昭京处处缺金银,我手里的货早就卖完了。”二人兀自说着,便走向了后院。千姜不恼,稀奇地到处瞧,陈设的各式金银器皿,哪一样不是雕工精美、纹饰奇绝。小汐说地对,自己的确买不起这些东西。千姜拿起一个执壶在手中把玩。只见其周身有好些小圆圈,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光芒四射。“这是小碎点纹。”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江永年拿过千姜手上的东西,边说边指给她看。“真精致。”“如果是千姜姑娘的话,我更愿意给你推荐这个。”他从旁边的陈列桌上拿出一只颜色稍微淡些的执壶。千姜观察了许久,也没体会出大的区别。“这个是前代的珍珠底纹,技法更加朴素,没有錾刻出什么质感。比较像你。”“像我?我原来像个壶。”江永年哑然失笑,“不仅像壶,还是其中质朴天然的那款。”千姜不怎么能听出其中七拐八绕的意味,打断道“江永年?”“嗯?”“江永年,原来你真叫江永年。”“你要是觉得还有别更好听的名字,但说无妨。”“你怎么会叫江永年呢?你家里人还好?父母都还健在?”“都好着呢。千姜姑娘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起我的家世,莫非……”“难道你们昭京时兴起这个名?”“尚未听过重名的。千姜姑娘,你今天来,肯定不是来和我探讨起名的事吧。”千姜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拿出手上的金钿,道“江公子,我听说羡门店擅长于鉴定金银器皿。你可否帮我认认这个的来历。”江永年捧着它,如获至宝,观察了好一阵。边看边说,“你看这个地方,是花丝,这里,这里是錾刻上的,这里是最简单的捶揲技法。”见千姜一头雾水,他才暂歇下来问道,“你认识鮀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