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皇贵妃握着魏帝的手,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莞尔笑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管这些,也不想管这些,只一件,陛下要问,也得陪臣妾用了早膳再问,陛下,你可都答应臣妾了,陛下一言九鼎,可不能轻易食言啊。”
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慌乱,魏帝望着她,选择了相信。
又或许,他没有选择。
如果他真的想要查个究竟,完全可以将紫藤带走。
毕竟,听李义刚才的回话,仪鸾宫同宰相府往来十分密切,昨晚的消息一大早便传到了紫藤的耳朵里,这可是宫中的大忌。
可他没有,他选择亲口来问她,他知道,自己希望她与此事无关,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选择相信。
他从前以为,做局的人是自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身入局中。
他想,她毕竟只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他笑呵呵拉她起来,“哈哈哈,不食言,朕陪你就是。”
可在触及她掌心的一瞬,他忽又疑惑起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席容皇贵妃低垂着脸,捶他道,“你还好意思问,昨个折腾了一夜,觉也不曾好生睡得,晨起只觉得浑身乏力,手不凉就怪了。”
魏帝怔了怔,随即笑道,“哈哈,是朕不好,朕许多日不曾见你,一时情动,难以自持,为表歉意,朕抱你去用膳。”
他的手覆上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忽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吩咐道,“李义,一会儿去找些补气血的东西送来,记住,要最名贵的那种。”
席容皇贵妃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嘴角轻轻柔柔地逸开一抹浅笑,恰到好处地遮住她错杂繁乱的心绪。
殿内的人都识趣地低下了头,默默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今夕何夕兮
第二日,席容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倚着枕头,出了一会子神,睡眼惺忪的摸了鞋子穿上,抬眼瞧见窗外那轮高悬的红日,这才意识到自己起晚了,连忙唤道,“桃夭,桃夭,什么时辰了。”
桃夭捧着一杯水过来,笑道,“巳时了,姑娘好睡。”
“已经这个时辰了吗?”席容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头脑昏胀得很,昨儿这一觉睡得可真不安稳。”
说着,她不由得掩面打了个哈欠,“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