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天乐花丛斗拈,拂霓裳露沾。迥隔断红尘荏苒,直写出瑶台清艳。纵吹弹舌尖玉纤韵添,惊不醒人间梦魇,停不驻天宫漏签。一枕游仙曲终闻盐,付知音重翻检。”[1]
他的声音丝丝袅袅,缠缠绵绵,嫩的仿佛能掐出一股水来。那双桃花眼更是媚色天成,内里晕染开了一圈圈淡粉色的薄雾,把宁凯风的魂儿都勾走了。
宁凯风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抹他唇上的胭脂,吃的一丝不剩,口中只管喊着,“好玉儿。”
玉官神色温顺,他安安静静跪在那里,由着宁凯风乱摸乱咬。
今日裴延敬不在,余下几人懒得管宁凯风,也都由着他胡闹。
李莲蔚本来想再听玉官唱一出的,但见宁凯风这架势,料着是不行了,也便丢开玉官,向席容弥德道,“下月便是令妹同文敏的好日子了,这原本是一件大喜事,只是,眼下皇上病了,不知道这事儿宫里是怎么一个口风?”
席容弥德啜了口酒,“我听宫里的意思,便是太子的婚事也是要照常办的,说是冲一冲,没准皇上的病就好了。既这么着,咱们两家的喜事自然也是能办的,总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张宇笑道,“明台说得很是,算起来,下月就是令妹同文敏的亲事,大下月又是令妹同太子的亲事,明台,你们府里可有大热闹了呀。”
李莲蓉因为涉及自己,不好张嘴,倒是一直不大开口的申无忧举杯笑道,“明台的家中已经出了一位皇贵妃,如今又添了一位太子妃,无忧且以此杯为贺!”
席容弥德也便举杯,“行之,我平素最厌那些青云直上之语,你可别也说这么一番话。”
申无忧笑道,“那我不祝你前程似锦,但祝你一生逍遥快活!”
方承鹤微微叹气,“明台没有入世之心,真是可惜了这唾手可得的大好前程。”
张宇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明台小小年纪便能有此心境,倒也不俗了。”
那边的玉官已经被宁凯风揉搓的有些受不住,呻吟道,“侯爷,我,我——”
宁凯风堵住他的嘴,不叫他喊出来。
方承鹤咳了两声,“罢罢罢,今儿这酒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也便散了罢,再呆下去,梦元他们也不自在。”
申无忧听着那边的淫靡之音,两颊早已涨得通红,巴不得一声,便站起来拱手,“无忧这便告辞了,舍妹之事,还要拜托明台,玄檐两位兄台费心筹划,无忧,感激不尽!”
张宇拱手道,“我等一定尽力,行之放心就是。”
席容弥德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何须这样客气。”
一时,众人各自散去,独留宁凯风同玉官在房中厮混。
下楼时,众人都推席容弥德走在最前面,席容弥德谦让了一回,“还是几位兄长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