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善起身的同时,因为正对着这头,才刚好看到了屏风旁的太子妃。
也不怪其他宫奴没第一时间发现,她本就身材瘦弱,还就只穿着件单薄的素色襦裙,头上也没簪个花样,就简单搭在身后。要不是肤色白净,气质也还算好。尽善看过来的第一眼,只怕还要以为是跟着伺候的哪个小宫女呢。
“储妃。”他先出了声,意在提醒行障后头的太子。刘郢的声音也就在下一刻响起了,“你还没睡呢?”
“是。”申容整理好情绪,现出了恬淡的笑靥。往旁室走过去的同时,顺道将宫女手中的巾帕一并接了过去。
二人一碰面,她很是自如地拉过刘郢的双手,服侍他擦拭。
天家人梳洗的顺序都是如此,她伺候郑皇后惯了,现在到了刘郢面前自然是从容的。
刘郢倒还有些不习惯,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有些责备,“不是让你先睡吗?”
“我先睡了,您过来可会有意思?”
里头的深意不言而喻,年轻夫妻,精力充沛。谁还不明白夜里该有的活动?
尤其刘郢,好歹现在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就算一天疲惫,到了夜里行使了那事以后,只有补充精力的。
他便笑着一伸手,揽过了申容的腰肢。
屋子里几个伺候的宫奴很明白意思地一一退下。太子和太子妃相拥着往后室过去,只留下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守在外头,以防主人中途有事吩咐,或是端茶倒水、或是伺候擦拭。
总该要留人的。
申容留神着这一茬,与刘郢亲密间还分出了神,想往后守在外头的人只能是茵梅和元秀。换作其她几个不知名的小宫女,就算是他刘郢自己的人都不行。
床笫上的事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这掰着手指头数,也有好几回了。刘郢又是过来人。等到了这回,也没什么需要再顾忌着的地方了。
申容较之大婚那几夜也更加配合。根据上一世的经验,依稀记得刘郢身上敏感的地方,便翻身凑上去,像只小猫儿一样地闹他。
但只顶多是蹭一蹭,再多了便不敢了。毕竟这事太子喜爱占据主导权,若女人积极得多了,也就没那个意思了。这上头的拉扯也是一门学问。
前头功夫做得充分了,刘郢索性半坐起身开始。
她受力惊呼出声。念着外头还候着两个人的,只好将余下的声化作闷哼。
简直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声音更挠得人心痒痒。
二人在这上头算是极其合拍了。对彼此的身子都不陌生,且愿意配合。哪怕过程中有迷失只顾自我的时候,也能立即转换到对方身上。再说几句惹人羞赧的亲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