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
月影被窗间的雕刻花样遮挡,往上顶多只能照到人的衣领,女子一张面色冰冷的脸就藏在影子下。
元秀将那些对话一一回禀完。申容也就令她和茵梅一起退下了。
这夜风平浪静,到了半夜响了一会轻雷,又落了一阵雨。不知几时,刘郢睡醒了一回。兴许是力气补足了,迷糊之中又翻身压了上来,抓着刚睡着没多久的申容行敦伦礼。
虽然没有平日那样多的花式,但少年儿郎总是龙精虎猛的,也没头几回那么知道要心疼人了。完成一轮没歇多久,就又要开始下一轮。申容又哪能经受得住?白天才骑过马,腿根还酸着呢。就推着他胸膛抗拒了一下。
太子明白过来,也没强求。平躺回去,叹了口气作罢。
这夜还长着,总给他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申容也想得通,嗫嚅了一会便说,“不然唤了旁人服侍您?”
“谁啊?”刘郢枕着手肘问。
还能有谁?太子后宫里头就一个储妃和一个良娣。妻不想要了,那自然就轮到妾了。太子既然能问这话,肯定就首先排开田氏了。
她也知趣不提,笑了笑说,“您想要谁?”
话落没听着声,一阵凉风带过,刘郢掀开罗衾又翻了上来,捏着她的脸咬牙切齿,“你倒是大方。”
“还说呢,不是您下午非要拉着我骑马,我能这样?”她嘟囔着,嘴里鼓气,将他的手弹开了。刘郢被这样子逗得一乐,转而望向了那双晶莹饱满的樱桃唇,用手指点了点,“用这。”
身下人脸一红,即便心里明白过来,也要在面上装作不明白。仍是装傻问:“用这做什么?”
帐中气氛瞬间凝滞,刘郢“额”了声,就起身远离了她。“罢了。”
虽然真生了这念头,但又逼自己迅速压下去。毕竟是妻,还是要留一份尊重的。又不需要她真费力伺候自己。
申容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跟着人瞧过去,这才做出一副领悟的样子。然后慢慢靠在了他胸膛上。也不看着他,声音软软的、糯糯的。
“您教我。”
语气里还含着几分胆怯、娇羞。
立即就惹得刘郢心尖一颤,酥酥麻麻的感受涌了上来,更多的是怜惜,视若珍宝的怜惜。就算是从乡野出来的姑娘,但有申安国那样清正的父亲教着,想来定然没被这些个邪念玷污过。他又怎么舍得真让她在自己身前低头?
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不舍。
遂将她抱了上来,抵着额头落下一个吻。“傻样,算了。睡吧。”
“真不要?”她又反倒开始逗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