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叔衣和气道,“不是闹,是来多谢娘娘安排婚事的。但若娘娘此刻不便,我们便退下了。还劳您多言语几句,若诞下小皇子或是小公主,我们也好及时入宫来看望。”
“娘……”钟元君的声音被打断在信平侯夫人的眼神下。
叔衣将一切收在眼底,却也没打算周旋太久,点头躬身,该行的礼行完了,便返回殿内去了。
夏日打扫的次数少了,眼下院里只几个走动的宫奴,钟元君也没顾及旁人,抓着母亲的衣袖,恨她临时改了方向。
“知足吧。”信平侯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又想起出门前和信平侯吵的那一架。
如今眼看着皇后生产在即,若是日后添了皇子,怕是更没心思管她们。她不禁改了想法,其实能挑到一个长宁侯之子已是不错。又何必非得……
再者那储妃的位置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抢到的,若那个申家女是个能挑错的性子也就罢了。可回顾这一年多,可见她犯过什么错没?
她是实在没这个精力再闹了,索性安安稳稳过安生日子得了。
便无奈道,“阿元,娘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若是不能嫁太子,便是天命所归,你也别一门心思死守他身上了。好好看看那尹家小子才是。”
“可——”钟元君的话卡在喉咙里。
不由得多反驳,信平侯夫人已是迈开了腿。
……
虽是正殿门前发生的事,但是后室里头的人若要知道也不难。那会茵梅正从外头进来,见叔衣在和信平侯夫人说话,就往墙后退去,只等所有人走了才重新入殿。
把听到的都禀告给了储妃。
申容点了点头,又上前去扶着了郑皇后。
这事就此发展下去便是最好的,她已算是尽力做到极致了。
赵金之死
太康六年的六月初,人到中年的郑皇后生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自大皇子刘瑾当年死于襁褓,多年来郑皇后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如今一有动静还是生了两个小皇子。
成帝喜出望外,将赵氏子一个取名为:刘权,一个取名为:刘思。
当日就上告祖庙,纳入族谱,于广华殿大邀宗亲祝宴。一番举动,恨不得昭告天下,与民同庆。
其实对于子嗣并不少——且已立了储君的成帝来说,再多两个小皇子也不是多欢喜的事。可不知上月他从哪里听来一则话,说是今年年中后宫若添皇嗣,乃是天降福兮,以延天子万寿无疆,以安国运其命维新。
便格外重视起了郑皇后的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