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郢学起了去年冬天她的话,只是语调不像,他一个大男人毕竟使不来娇嗔的语气。
闺房之乐就是如此,太子爷平日在外头就算是和和气气的,那也都习惯了端起储君的派头。可要是到了两个人的帐中,他还偶尔愿意放下身段耍两个宝,逗逗她。
申容被他这样子逗乐了,农奴翻身把歌唱。她捡回散开的坐裳,将一双白嫩的腿盖住。
昂着头颇为得意,“我要在上头。”
山野出来的姑娘都质朴勤快
床笫上头的乐趣,在于两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个完全压制着另一个。
太子虽喜欢这事自己占据主导权,但对方要是偶尔出个新招,还是既有想法有没经验的新招,他还能不更加乐得顺着来了?
看她一个人钻研的样子,刘郢也不着急,就算自己被磨得早已是蓄势待发,也定然要让她自己先尝试一会,还得笑上一句,“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少看吧你。”
申容现在这个姿势说真的,也不是一般的不雅。她涨红着脸,幸好有一头乌黑丰润的长发像瀑布一样盖住了身躯,不然是一小会都撑不下去。
原本还想着要耍耍威风,惊艳他一回呢,结果反倒是自己出了糗。
越想越不甘心,又开始在心里埋怨起来——还不就是被他主动惯了,她才实在不知道怎么下去?本来两个人的尺寸就不太对得上,从大婚一直到现在,才能跟着享受一些,但也不过是完全交由他做主,自己顶多叫唤个两声,配合着他罢了。
她也不得不承认,今日确实是一时兴起,夸下了海口。
“算了。”她还是不敢。
两世都不曾做过的事,也跨不过心里的那堵墙,就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做主的,都只有刘郢而已。
便吁了口气,翻过身躺下了,等着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自己来。
这会不知是几时,外头的月色都黯淡了,屋檐处的雨滴声断断续续的,园子里的凉风吹起了纱帐,帐中坐着的人就无声地笑了会,“不试了啊?”刘郢身形不动,依旧不急着开始。
“嗯。”她已经平躺好了,连凌乱的发丝都整理到了耳后、枕上,就指望着他快些过来。
“行。”刘郢也就坐直了身子,将衾被拉上,无比贴心地盖住了她的腰身,又往小腹上拍了拍,“睡吧,傻姑娘。”
说着,他也平躺了下来,似乎当真是困了。
申容抽了抽鼻子,偏头疑惑地望了眼,又不是新婚夫妻了,刘郢方才的反应她还能感受不到?说“睡吧”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被她方才的举动吓到没兴趣了?